他竟然敢画......
“碧水印?”青丝恰一睁眼,看见一个熟悉的加大号碧水印——当初谢元朗写信时印在信纸上。-x_i/n^r′c*y_.^c-o¨m′
不等谢元朗伸手敲,众人眼前顿时出现一个巨大的泥坑。
娄玉疏颤颤悠悠。“我学的不好,只能从泥坑进。”
......泥坑也行,好歹算个门吧。
齐悠白倒是第一个跳下去。随后青丝几人也跳了下去。
见谢元朗要跳,娄玉疏忙站起来拉住他衣裳。“谢大哥,你和我说,是不是圆圆在——啊——”
原是嫌他烦人,谢元朗先一脚把他踹了进去。
几人泥渍斑斑的落到地上,果然又是之前那个黑漆漆的小屋子。
“啊——”娄玉疏狠狠一趔趄,趴在了泥巴房壁上,一脸狼狈。
“走!”谢元朗满身怒气,提起这小子就到处找路。
“......齐道长,咱们往哪里走?”几番碰壁之后,他转问齐悠白道。′q!u.k\a`n\s~h+u¨w?u′.+c,o^m*
“这边。”
......
察觉到什么似的,许春织刨着尸骨的手突然一阵剧痛。
但见那累累白骨之下露出一点红色。
她睁大了眼,继续向下挖去。
终于,岑姝带着血色的骨头架子被她挖了出来。于是她将这具白骨抱着,想要回到放着谢婉之身体的地方。
——青丝几人正在那里。
而谢婉之的身体呢,正被一个暗自哭花了脸的小少年抱着。
看样子,似乎是那年陪着谢婉之策马西岸的娄家人。
许春织搂着骨头架子,站在原地看着他们。
她倒什么话都没说。
“春织姑娘?”娄玉疏这时倒是认出了她,忙问,“怎么是你?你怎么也在这里?”
虽然早知道许春织早有预谋,但如今连娄玉疏都认识她......难道当时婉之去西岸也是她做了什么。?y^o?u!s,h/u/l\o^u`./c~o\m/
谢元朗只觉心中寒颤,许春织每每到谢家看望照顾谢婉之时,到底生的是什么心思。
“你们来了。”说完,许春织索性在尸骨累累的河中坐下来。
岑姝的尸骨在她手心细细抚着。
——如今娄尘已死,这溯水境再如何也回不到当初时候,只能停留在岑姝死去之后。
许春织缚魂铃已破,也就是说,除了当时在娄尘掌中被齐悠白砍碎的那一枚之外,这世上再也没有女涟的第二个缚魂铃给她了。
还是在这里待着舒服。
她手心勾着岑姝最后一点存在的痕迹,隐约的,在这久久地拊掌中察觉这骨上生出的最后一点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