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对着手里那沾了血的铃铛发了会儿呆。·x!j?w/x`s.w!./c\o.m`
“怎么会不行呢?”她叹息一声,想用手抹去铃铛上的血迹——怎知用的是自己刚才咬破的手指。
凝结的伤口再次破开,涌出的鲜血混着沾在铜铃之上的原先血迹一起消失不见时她才觉得慌乱。
难道......她是什么厉害人物吗?
——
“阿、阿芝,”许春织拥住她倒下的身躯,低头,那碧色小剑贯穿了她的胸膛。
“你为什么!为什么又这样啊!”
咸涩滋味在嘴角漫开,许春织不禁颤抖着大喊道,只觉得五脏六腑如同火焰灼烧一般苦痛,连视线也摇晃起来。
只听剑声嗡鸣,小剑顿时幻化成光。
“咳——咳咳。”
岑姝寻到她垂下的手,紧紧握住。察觉她手掌冰凉道:“没关系、没关系的。”
“阿芝,”终究死时还是一个不忍疼痛的小姑娘,岑姝扁着嘴埋怨道,“我、我好像做了一个好久的梦哦。!q_i_x′i^a.o-s!h~u\o`..c,o¢m+”
“太累了阿芝,”她道,“我、我太累了。”
她周身冰凉下来,几乎如同死人。连许春织这样的体温在她感受下都显得如此灼热。
她微微启唇,“对不起......”
窗外阳光在此刻全然落下。
而许春织抱着她,如坠冰窟。
几人就是在这时进来的。冲头阵的竟是谢元朗,他将妹妹扶着一手打开了门,准确捕捉到那片碧绿衣角。
她满脸泪痕瘫在地上,怀里抱着一个闭着眼的姑娘。
她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了。
他知晓那躯壳之中是一个陌生的灵魂也好,瞧见谢婉之身躯这样毫无声息的闭了眼去心上仍旧剧痛。
他满腔恨意之上,竟还生了点同病相怜的心思。以至于看着这幕,谢元朗一时说不出什么话。
“许姑娘,”齐悠白将昏昏沉沉小师妹往黎黎身上一放,当即走上前去。^b-i!x′i+a.6*6!6-.¨c,o+m!
“从你为设计谢家将无辜之人投河开始,就注定救不回你想救回的人了。”
“......”
许春织并不回答,仍旧拥着那具魂魄已然消失的冰凉躯壳。
齐悠白对她此行丝毫不恼,只转了眼看窗台之上摇娑树影。
“万事不可强求,即便你用尽全力,哪里知道最后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呢?”
“而偏偏,你又是只要结果之人。”齐悠白笑言道。
许春织起了动作,然而是将手上无魂身躯勒紧了。抬头问道,“谁的剑?”
她说的自然是使她功亏一篑的那把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