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日日进宫,又是陛下身前红人,这朝中事我不懂,可我知道皇子妃不是那么好当的,我瞧玉屏也有些拿不定主意,她是个听父母之命的性子,你可知柳伯父为何如此?”
这还是她嫁过来头一回与他说二人之外的事。
叽叽喳喳,嫣唇翕合,唯恐他没听清,又下意识靠近了些,浑然不觉这距离近得有些浮想翩翩了。
薛瞻垂眼往她裸露在外的细腕望着,细长鸦睫下的眼波似剑,而后又不动声色收回目光。
他沉吟道:“柳大人乃清流文臣,在朝中与其关系较好的朝臣自成一派,我是武将,与他交情尚浅,尚未能知他为何要将女儿许给五皇子。”
见商月楹明显颓丧下来的脸色,他又补充道:“但......五皇子那,兴许能问出一二。”
商月楹乌眸倏而一亮,“真的?”
然则很快,她又忆起甚么,微叹一口气,道:“还是算了。”
薛瞻:“为何?”
方问出口,就见近在咫尺的明媚牡丹花撇撇唇,眼神似嫌似怨望他一眼。
又抬眼四下扫量一圈,方佯装毫不在意道:“要从五皇子那得知,那岂非要你去问?原是想帮我打听几句,别没得最后却惹了一身腥回来。”
她无意识抠着手指,慢吞吞开口:“从扬州刚回来没几日,爹爹便与我说了,有人躲在侯府养病,什么三皇子四皇子轮番抛出橄榄枝,那人都未曾瞧过一眼。”
她嘟囔道:“虽说那五皇子暂且瞧不出个是非所以来,可他到底是皇室血脉,争储一事,也说不准他会不会参与,若因打听玉屏的事与他沾上关系,岂非是我成了罪人?”
“再说了,我既嫁给你,夫妇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我还是懂的,你不愿淌这浑水,我也不愿逼你。”
“若是为了我,惹来许多麻烦,倒也不必。”
她说得头头是道,倒叫薛瞻定定看她半晌。
良久,他沉沉启声:“商月楹。”
商月楹蓦然抬头。
乌瞳里闪过疑惑,不明白他为何连名带姓唤她。
下一瞬,薛瞻抬手轻揽她稍稍滑落在上臂的披帛。
炙* 热掌心拢紧着她的肩。
商月楹倏然睁大眼睛,下意识往后退却半步。
却被他强硬往前一揽,几乎要扑进他怀里。
彼此贴着衣裳,薛瞻仿若没察觉她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