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在告诫他,也不怕夸大其词闪了舌头, 她与他,如今分房而睡,何来情趣?
咽下茯苓糕,她轻哼一声:“你应还是不应?”
她气恼起来比缩着脑袋当鹌鹑顺眼多了,不都说么,有些花就该放其生长,愈拘着,愈开不了几朵。¢搜_搜.小·说·网, !更/新,最,快^
这般花容,他愿意日日见。
薛瞻扯了唇低笑,很是坦然看向她,“夫人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一顿饭再无言,商月楹觉得薛瞻今日古怪得紧,不复头几回那骇若冰霜的模样,也论不上温柔。
望她那眼眸仍淡淡无波,并非含情脉脉。
可她就是觉得他有些不同。
她吃光了碟中茯苓糕,倏而觉得口渴,见薛瞻自顾斟茶,便飞快将杯盏推了过去,“替我倒点。”
吃饱喝足,商月楹合该起身离去,偏裙摆下那双腿似钉在圆凳上,她有些不自在地用余光去瞥他,却在他察觉视线抬眼看来时,又俄而将脸埋紧。+q′s¢b^x\s?.?c,o\m¨
圆润肩头耸颤着,商月楹愤恨掐了腿心一把。
商月楹,你太不争气了!
他不过朝你靠近了些,你就这般不舍离去?真丢商家祖宗的脸!
薛瞻垂眼瞧着,复放下手中杯盏,“夫人吃饱了?”
商月楹轻轻‘嗯’一声。
想是习武之人惯会放轻脚步,商月楹裙边忽而出现一双鸦色白底皂靴。她不答话,那皂靴又往前一步,跨立在她绣鞋两侧,“那......夫人为何还不离去?”
商月楹一瞬被他的气息紧紧包裹住,只觉鼻腔里涌进一股清冽的,香的,皂豆的香味儿。
她别扭极了,恨不能钻到桌子底下去,“你、你不让开,我如何能走?”
薛瞻停在原地,未再逼近与她,商月楹一双乌瞳滋溜乱转,坐在圆杌上往后挪,忽又气不打一处来,抬眼直勾勾与薛瞻对视,“凭什么我退,你退!”
薛瞻扯唇而笑,往后退却两步。`p-i?n?g′f/a`n+w`x`w_.!c+o`m*
商月楹绵绵哼出一声,扬了下颌,自顾从凳上起身,一只绣鞋都踏出了门槛,复又收了回来。
她抱臂倚在门框处,眯眸望了过去,“对了,有件事,我能不能问你。”
薛瞻往腰身佩剑的动作一停,“什么事?”
商月楹左看右瞧几息,旋即将正厅的门掩紧,神秘兮兮往薛瞻那头凑了过去,却又在三步外堪堪停住,“你知道,玉屏是我闺中密友,她与我说柳伯父要她参与五皇子选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