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妆’两字简直震得方闲好一阵眩晕,他难以置信,却又不得不信?
这可是在古代,在宋朝!
女子及笄后嫁人,是法律规定的!
“为,为什么?”
“我腊月十七就要及笄了。”
“我问的是嫁妆?”方闲明显是慌了,穿越而来的九天,太多的头绪都需要理,太多的紧急事要做,太多的局要布……
他居然连身边人都一无所知,也不管不问,真的是恨自己郎心似铁,冷如冰。
“大宋的女子,可不就得为自己攒嫁妆吗?也是为了以后在夫家有地位?”
“我是问,为什么非要存到大相国寺?”他即便现在不能给她许诺什么,但至少可以过问她把钱存在哪里了吧?安不安全?可靠不可靠?
毕竟这小妮子单纯心善,容易被别人骗,还是被骗后还帮人数钱的那种,方闲能不忧心忡忡,特意详加盘问嘛?
“那儿的利息最高呀!”
“吸血钱庄,后台居然是和尚?”
“和尚也是人,也要吃喝拉撒…”
“那和尚那么大块蛋糕缴税了吗?既然与民争利,就不要标榜方外之人…”
自古明训:伐冰之家,不畜牛羊。
这帮和尚既不事生产,衣食无忧,又无时无刻不在享受供奉,方闲姑且忍了,因为自古历朝历代如此,天下乌鸦一般黑。
但,北宋的寺庙开当铺钱庄,攫取大量利润,富得流油,那就忍无可忍、怒不可遏了,这简直是一种难以宽恕的罪过。
谁不知金融业的暴利惊人,现代上市公司的头部,前几家都是搞金融的,赚的盆满钵满,更是躺赚的让人发狂。
现代的寺庙和尚已经够名利化了,方闲想不到千年之前的北宋更甚?从高衙内在大相国寺旁调戏林娘子,和尚们无动于衷、袖手旁观时,他就对大相国寺全无好感!
俗话说:“财不可取尽,事不可做绝。”大相国寺这么肆无忌惮,简直就是不给其他人留活路嘛。
再加上他自己千辛万苦开辟出来的财路,接二连三的被中断,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方闲怒火中烧是不可避免的。
细爻也没想到他会如此激愤反常,要知道,方家长年捐献寺庙的香油钱不在少数,方夫人在世来东京小住时更是大手笔!
她还能怎么样?
委屈巴巴地闭口不言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