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时尚不知道是，一个‘情’字已经让细爻勇往直前、义无反顾了，只是她已身在局中而不自知。

有些事，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惊觉相思不露，原来只因已入骨。

“你真的要再和樊楼，和琴行首做生意吗？”她的声音竟然越来越弱了？

“天大地大，生意最大！一定趁着我正当红，先好好地捞一票再说！”

直播带货不就是这套路嘛？在哪不是用来收割韭菜，666呢？

“那真的不用和老爷商量吗？”

“已经商量过了，而且老爷子也已经同意了的！”

“啊？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你怎么不知道？那天晚上从樊楼第一次做生意拿回的十金，不是当场被老爷子搜刮走了吧，这叫父子联手，利润共享，风险共担！”

“啊？老爷不过是很缺钱而已！”

“所以与我联手开财路，不然拿什么维持他老人家的奢侈爱好？恐怕全府上下都马上要喝西北风了？”

“还是不对？”

“怎么不对！”

“老爷不是一直清流砥柱吗？”

“所以活该亲生的独子，被丢进汴河，满朝文武无人敢声援？官家也只象征性安抚？”

“衙内不也一直中庸之道，明哲保身嘛？”

“所以更活该被人当软柿子捏，当众直接被丢进汴河，如同一条死狗？”

“衙内，都怪细爻不好，被歹人算计，没有及时赶到现场，让衙内受辱，不然拼命定要护你周全……”

细爻满是自责，呛声落泪，这些天也一直不能原谅自己。

“把你引开的那些人，可还记得？”

“把他们化成灰，我都认得！要不是怕连累衙内和老爷，我定要与他们拼的个你死我活！”

“认得就好，但不要冲动，咱们方家人是不用亲手沾血腥的，你只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