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尔却一拍大腿:“玄冥啊玄冥!你可知这两本书在唐归已传疯了?连茶楼的说书先生都改行讲‘大圣闹天宫’‘黛玉葬花’了!”他突然压低声音,“更诡异的是,自从我念经讲书,护国府的妖邪之气竟消散了大半——连你阿姐的头痛病都好了!”
李簪花指尖银蝶轻颤,忽地指向后院一处枯井:“姐夫,你讲的经书,怕是无意间引动了井中封印的残魂。那魂魄生前痴迷话本,你念的《西游记》正合它心意,这才以佛经之力净化了戾气。”
九幽突然化作人形,是个银发少年,抱着胳膊冷笑:“何止净化?那魂魄如今天天缠着主人,要他写‘宝黛成婚’的番外呢!”
李治与杜望安匆匆赶至护国府时,正见阿木尔抱着扫帚(金箍棒)满院跑,身后跟着个半透明的书生魂魄,正挥笔在虚空中写“黛玉成仙记”。李治嘴角抽搐:“阿木尔,你……你真是朕的好女婿!”
杜望安却两眼放光,盯着九幽化形的少年:“玄冥,这坐骑竟能化人?不如让他给陛下和我当贴身侍卫?”
九幽少年翻了个白眼:“丞相,我宁可去护国府后院种桃花。”他突然指向枯井,“那魂魄说,若阿木尔不写完番外,便要附身在幼子身上写!”
李玄冥与李簪花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头秃”二字。李玄冥将侄子塞回诗音怀中,青莲剑气化作笔墨:“罢了,我助姐夫一臂之力——不过,九幽,你负责看护幼子,若他被魂魄附身,便用你的星辉角电他!”
九幽少年哀嚎一声,化作麒麟叼起幼子就跑:“你们李家真会折腾!”
三日后,长安城传遍奇闻:护国府唐归公子一夜之间写完《西游记》番外,又续写了《红楼梦》结局,竟引得满城桃花提前绽放。而皇帝李治在朝会上,突然宣布要设立“话本司”,专管天下异闻编纂。
杜望安私下对李玄冥说:“玄冥啊,你母亲最近总念叨‘金箍棒’,还把御书房的笔杆都换成了扫帚……”
李玄冥望着窗外,九幽正化作人形教侄子练剑,银蝶与星辉在院中飞舞。他轻叹一声:“主人,这世间执念,何尝不是一场《红楼梦》?而破执之道,或许就藏在这些异闻故事里。”
李簪花从身后环住他,银蝶簪抵在他心口:“无双哥哥,明日我们去唐归新开的‘大观园茶楼’听书吧?我倒想看看,那说书先生如何讲‘青莲剑斩妖’的段子。”
九幽少年突然从屋顶探出头:“主人,能带我不?那茶楼的桃花酥,比钟南山的还香!”
而千里之外,钟南山巅,师父望着长安方向,拂尘轻扫竹简上的预言:“当蝶剑双栖之主以异闻破执时,便是桃源结界化虚为实之日——且看这人间,如何续写新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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