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刚泛起鱼肚白时,锦和突然踢开李白的毡帐,合欢簪上坠着的玉片在晨光里晃。,x/l.l¨w.x^.+c~o+m.李白正往酒壶里塞沙枣,见她挨着自己坐下,肩膀突然被撞了下——往日里总像出鞘刀般利落的姑娘,竟学着苏小满的样子,把脑袋轻轻靠在他肩窝。
"喂,"锦和的声音比晨风还轻,指尖绕着他酒壶上的穗子,"等回了长安,御史台该给杜子美和苏姑娘赐婚了吧?"李白打了个酒嗝,酒气混着沙枣香:"早说了,我这金酒壶能当聘礼......"话未毕,却感觉肩头越来越沉,锦和的发丝扫过他脖颈,带着戈壁野花的味道。
"你看,"她突然指着东方的启明星,"去年上元节,你在朱雀街说要给我赢个走马灯,结果喝多了把灯楼当酒坛抱......"李白浑身一僵,酒葫芦"哐当"掉在沙上。`欣¢纨_夲/鰰~占+ ¢首~发*这姑娘往常连递伤药都嫌他手脏,此刻却像换了个人,眼尾泛红得像涂了胭脂。
"锦和,"他往旁边挪了挪,"男女授受不亲......"话没说完就被她揪住衣领。锦和突然笑起来,合欢簪抵住他喉头:"李白,我们已经成婚了,现在,我问你三个问题,你敢答吗?"晨光里,她的眼神亮得惊人,倒让惯会胡诌的诗仙慌了神。
"第一,"她掰着手指,"长安西市的胡姬酒肆,你说要请我喝'醉流霞',欠了多少坛?"
"呃......十坛?"
"第二,"簪尖戳了戳他酒壶,"去年秋闱,你替我给杜子美送诗稿,路上是不是偷喝了我藏的桂花酿?"
"这个......天地良心!"
"第三,"锦和突然凑近,睫毛扫过他鼻尖,"你说过要给我刻一支全长安最漂亮的合欢簪,到底什么时候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