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传来慌乱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织田律支着下巴:“你说他们会报警吗?”
安室透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去泡温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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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天温泉
月光穿过枫叶的间隙,在水面投下细碎的光斑。织田律靠在岩石边,银发浸湿后贴在颈侧,水珠顺着锁骨滑进胸口。他的目光穿过氤氲蒸汽,落在对面的安室透身上——那人背对着他,金发湿漉漉地垂在颈后,绷带边缘被水汽晕出浅痕。
“零。”织田律突然开口,“你背后有伤。”
安室透侧头:“嗯?”
“过来。”织田律晃了晃药瓶,“会感染。”
水波荡漾,安室透迟疑片刻,还是走近。织田律的指尖沾着药膏,轻轻抚上他的肩胛——那里有一道陈年旧伤,在月光下泛着浅白。
“琴酒留下的?”
“嗯。”
药膏在皮肤上晕开,织田律的呼吸喷在他的脊梁。安室透的肌肉微微绷紧,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够了。”
织田律顺势贴近,胸膛贴上他的后背:“不够。”
水汽蒸腾,月光模糊了界限。安室透转身,两人的鼻尖几乎相碰:“伤口沾水会感染。”
“那就一起感染。”织田律的唇贴上他的喉结。
木板走廊突然传来脚步声。
“客人?”女将的声音隔着竹帘响起,“您点的清酒。”
织田律的瞳孔骤缩。
——铃兰香水味。
二十年都没变的味道。
他猛地将安室透按进水里,自己挡在竹帘前:“放在外面就好。”
“天气冷,酒容易凉呢。”竹帘被掀起一角,涂着艳红指甲的手递进托盘,“趁热喝才……”
织田律的匕首抵上来人手腕:“贝尔摩德。”
托盘上的清酒泛起诡异泡沫。
竹帘外的女人轻笑,声音忽然变成熟悉的沙哑:“哎呀,被发现了?”
安室透从水中起身,水珠顺着腹肌滚落:“你退步了。”
“是吗?”贝尔摩德掀开竹帘,易容面具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我倒是觉得……”她的枪口突然对准织田律,“你们太大意了。”
枫叶飘落,杀机骤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