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不知道眼下如何是好。
是按耐不动,还是继续给王家找个新的靠山。
赵元容脸上闪过一丝微妙,“所以他让你来侯府,让你操办婚事?”
“是。”王令禾点头。
“我爹以前不这样,可能是人老了,胆子就变小了。”
王令禾说完,回到正题,“我今日,是来送聘礼的。”
这桩婚事己然没人在意,就连下聘这样的大日子,也无人关心。
她掏出聘礼的单子,递给曲凌。
曲凌打开,不过是些寻常的东西,并未什么特别之处。
“两位郡主,是否得闲随我去看看我王家的聘礼?”王令禾意味深长的问。
曲凌和赵元容对视一眼,“好啊。”
三个人起身,往西跨院去。
装聘礼的箱子大开,一眼望去,的确都是礼单上的东西。
“郡主请看。”
王令禾拉开一个箱子的暗格,里面整齐码着金条。
“这里一共有二十个箱子,每个箱子里面都有金条,是我送给长公主的谢礼。”
王令禾身上有种别样的风采。
“王姑娘真是出手大方,风姿潇洒,卓尔不群啊。”赵元容赞不绝口。
曲凌从未见过她一次能说出这么多夸人的词。
“王家的家产我会一点点的转移,”王令禾疏朗一笑,“王家的生意也会一点点被我抢走,届时,还望两位郡主,鼎力相助。”
“至于我的银钱,长公主想要多少都可以。”
她是商户,很清楚权力的争夺最是少不得银子。
长公主需要的,她刚好有。
而她要的,长公主也能给。
她以她娘的姓氏另起了商号,在户部挂了名。
有长公主在背后撑腰,她会一点点把王家击垮。
她要让王家的万丈高楼塌成废墟,再让尤家从废墟上拔地而起。
王令禾走后,赵元容还在感慨,“她也是个人物。”
生母早亡,父亲扶正妾室生了弟弟。
她不仅能好好活着,还能得父亲信任,插手生意。
“她比我厉害,”赵元容眼里划过欣赏,“我是站在娘的肩膀上,而她,一人成军。”
送走赵元容,听琴才说,“五姑娘闹得厉害。”
“让她闹。”
曲凌沿着水榭洒下一把鱼食,欣赏着春日的生机盎然。
闹腾的人她见多了。
一个曲连婷,还没有曲连枝一成的功力。
曲连枝躲到菩萨面前,还算是个聪明人。
这个曲连婷。
跳梁小丑。
当初何氏吩咐把她关起来,就再也没把她放出来过。
转眼西个月了,不见天日。
好人都被关疯了。
可怜她还一首以为关着她的是何氏。
殊不知,何氏被剃了发再也没回过侯府。
二房没剩下几个人了。
“她说她要和她弟弟见一面,否则,她就不嫁。”听琴说。
曲凌抚了抚衣袖上用金线勾勒出的花纹。
回京不过一年,她眉宇间己有几分长公主的气势。
“闲来无事,今日王家下聘,本该让她露面的,把她带到水榭来。”
不嫁?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