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一次。/k?a*n^s`h-u_y.e~.¢c*o?m_”
韵儿接着说,
“我被夫人买下,说好了第二天来接人,可谁想到,那天夜里,我房间进来了一个男人。”
她面色凄惨。
“那个男人玷污了我,被楼里的妈妈抓了个正着,她骂我小娼妇,说是我勾引来的。”
“妈妈说,要换个人来府里,我苦苦哀求她,她才答应不说出去,又告诉我,绝对不能走漏风声。”
“也是她教我怎么在伺候二老爷的时候糊弄过去。”
韵儿痛苦不堪,继续说,“后来我才知道,那男人是染了脏病的,是夫人安排的,她就是故意让我染病,再送到二老爷身边。”
曲裕天都塌了。
“不可能。”他根本无法接受。
何氏恨他纳妾,恨他偏爱白霜,恨他不顾她的脸面。
可她怎么能狠毒至此!
曲凌从袖中取出一张药方,扔在曲裕面前。
“二叔,你喝的药,根本就不是治病的。”
她说,“何氏让人在你的药里动了手脚,你若继续喝下去,只会死得更快。”
曲裕己经没有力气去看药方,
大口大口喘气,挣扎着起来,却以失败告终。
他瘫倒在床上,眼中满是绝望和愤怒。
“把那个贱妇叫回来。”
他嘶吼着,如厉鬼。
“我要休了她!”
“不,”曲裕恨入骨髓,“我要杀了她!”
曲凌观察着他的状态。·E′Z′小?说·网. .免+费-阅,读-
很放心。
本就是行将就木,又怒火攻心。
没有人会给他请大夫。
他必死无疑。
“我们走吧。”
曲凌没有太多的时间浪费在二房。
“老爷,您也别怪我,”韵儿最后磕头,“都是二夫人做下的恶,您死后,找她。”
曲裕此刻宛如万箭穿心,一口气转不过来,嘴里咒骂着所有人。
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曲凌把所有人都带走。
房间安静了下来。
曲裕绝望的躺在床上。
什么都没了。
他的前程,甚至是他的命。
不。
还有白霜。
霜娘最是爱他。
“来人,来人。”曲裕寻到一丝生机。
有小厮进来。
“去叫白娘子过来。”
他病了这样久,何氏那个贱妇从不让霜娘来见他。
白霜来得很快,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裕郎。”
她进来就扑到曲裕的身上哭。
“早知今日,咱们就不该回来。”
“在长兴县,一家西口,过清净日子。”
曲裕也后悔,可这世上,哪有后悔药吃。
“霜娘,你听我说,我的病,是何氏设下的圈套,我喝的药也不是治病的药。”
曲裕语气镇定,可眼珠子转得飞快,“你拿着银子,去寻个大夫,重新给我开药,煎了送进来。+h.o/n\g+t-e~o¨w^d?.~c~o^m¢”
白霜继续哭,“可我……我没钱……”
“你的银子呢?”曲裎不信。
在长兴县,她端的是当家主母的范儿,怎么可能没有银子。
白霜哭得更伤心了,“您病着的时候,夫人她把我的银子都搜刮干净了。”
“毒妇,毒妇!”
曲裎表情狰狞扭曲。
“我的外书房,第三层有一个暗格,你过来,我教你怎么打开。”
事到如今,救命要紧。
自从他最得力的管事被曲凌活活打死,他的钱财就全部自己收着了。
“暗阁里有一个匣子,里面有银票,你拿去。”
白霜认真的听着,心里己经有了盘算,面上却是心疼,“裕郎,我一定会治好你的。”
那匣子里,可不止有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