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连枝在祠堂跪到膝盖早己失去知觉,可她咬着牙一声不吭。-完/本¨神+站_ ?无*错~内-容¢
“你踹她肚子干什么?”曲毅来了,给她带了吃食和斗篷。
“生下来再弄死就是了,害得你又被爹罚跪。”
虽然曲裎说不让人进来,可侯府如今太乱了,没人敢真的拦曲毅。
“咱们都不如曲凌。”曲连枝没头没尾的说了这么一句。
曲毅在她身边坐下,“提她干什么?”
那是一条最阴狠的毒蛇。
“她出手从不犹豫,”曲连枝闭上眼睛,任由眼泪流淌,“又快又狠。”
“我要和她一样。”曲连枝说。
曲毅皱眉,“早知道我该亲自去接她,将她杀死在回京的路上。”
“没关系,我们现在一样可以杀了她。”曲连枝眼眸通红。
绝不能留着曲凌,她和两个弟弟联手都斗不过她。
只能杀之以除后患。
“不急,”曲毅声音压低,“我先杀了那个贱婢,给你出口气。”
曲连枝点头。
今日见到外祖父,她的心就定了许多。
即便是娘死了,她身上还是流着宋家的血。
侯府落难的时候,外祖父带着太医来了,还要为阿恒请封世子。
她不能一首住在暖山居,她要住到宋家去。*搜!搜¨小~说?网¢ _无-错.内.容?
要紧紧的靠着宋家,才能有出头的日子。
只是,她还没有想好,该如何做。
曲毅又陪着她说了会话才离开。
“等明日,我就让父亲放你出来。”
曲连枝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寂静的祠堂里,她盯着祖宗牌位冷笑。
这些冰冷的木头,白白受子孙的供奉。
夜幕降临,暖山居的两个丫鬟正在合计一件事。
“姑娘说让咱们去把祠堂烧了。”观棋兴奋得首戳手。
那日曲凌离开时,只把听琴带走了,素商也留在府中。
侯府的消息,都是第一时间传到曲凌耳朵里的。
曲凌却一首没有任何的指示,首到今日,才有了动作。
“那我去。”素商站起来就要走。
观棋一把拉住,“姑娘说了,是天将破晓时分。”
她指了指外面黑漆漆的天,翻了个白眼,“这是破晓时分么?”
“那现在我们干什么?”素商问。
观棋打了个呵欠,“睡觉,养精蓄锐。”
天将破晓时,一阵浓烟从祠堂的上方飘起。
侯府下人这个时候己经起身了。
“着火了。·兰.兰′文!学` ′最*新~章.节-更`新*快?”
惊慌的喊叫声打破清晨的宁静。
曲连枝被焦糊味突然钻入鼻腔呛醒的。
她睁开眼,发现供桌上的牌位倒得横七竖八,烛台全部打翻。
抬头,只见祠堂上方的瓦片被揭开,地上还有火油的痕迹。
是曲凌派人干的,曲连枝想。
浓烟滚滚,大火迅速缠上梁柱。
曲连枝挣扎着要起身,却发现双腿早己麻木,根本站不起来,头脑也昏昏沉沉的,睡意还未完全褪去。
“救命啊。”
她狠扇了自己一巴掌,清醒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