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梨月和元荷各自伺候两位主子盥洗过后,退了下去准备分食她们的“夜宵”。
沈葶月换上了亵衣,上了榻上,跪坐在一旁,替陆愠更衣。
雪白的柔夷先是解开衣领处的纽扣,一点点向下,旋即低头去解他的腰带。
还是她在扬州送他的那条玉带,上边挂着元荷绣的粽子荷包,视线右移,她瞧见了一块檀木制成的腰牌。
这让她本还郁闷的心里渐渐起了一阵微风,吹起了蠢蠢欲动的小草。
有了陆愠的腰牌,她便可以出府了。
谢仙姐姐下午来了信儿,说她在她们离开扬州的第二日就出发了,只是路上遇到点北风,船在运河上耽搁了些时日,但是预计明日就会到长安。
谢仙来了,她自然要出府替其准备落脚的地方,何况三日后江家大宴,她是要带谢仙去的,有些事儿还需筹谋一番。
但是陆老夫人没收了她的腰牌,不让她出府,她要怎么才能出去?
月儿弯弯,夜风涌动,那双细细白白的手腕在更衣时不安分的,东勾了勾,西缠了缠。
陆愠何等敏锐,一瞬就察觉到了她不同寻常的动作。
她甚少,甚少有这样主动的时候。
那点子撩人的勾引,都显得笨拙可爱。
虽然他早就做好了将腰牌给她的准备,可如今小姑娘甘愿放下身段,对他主动时,他便忍不住,克制不住想当个坏人,直到她缴械,直到她将自己清清白白奉上,让他采撷。
他贪恋着她指尖的香气,吐息的温度,如玉细腻的腰身,她的一切一切。
“这荷包,郎君还戴着。”她的声音软软的,糯糯的,像是入嘴即化的桃酥,直接酥到了陆愠心里。
陆愠喉结微动,哑声道:“夫人亲手做的,我自然舍不得。”
听到“亲手”二字,沈葶月有些心虚,她抬起白生生的小脸,想要拿走那荷包,“这个不好看,我今晚再给郎君绣一个。”
“别。”
陆愠摁住她软滑小手,黑眸柔情似水:“你做的,我都喜欢。”
沈葶月便继续去解腰带,将玉带,荷包,腰带都放在床头的金丝楠木矮几上,随后她站起身,替他褪去外袍。
柔软的三千青丝随着她的动作在他脸上拂过,陆愠刚刚压下的某些心思又在蠢蠢欲动。
清淡却又无孔不入的梨香不断袭来,男人的漆眸缓缓睁开。
她刚沐浴完的身子,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蝉翼纱小衣,烛光亮亮,柔黄色的光晕细细勾勒着她那玲珑有致的曲线,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洪波荡漾下的玉.腰,如同牛乳一般白皙细嫩,时不时剐蹭到他鼻尖,带来那种山峦抵背的窒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