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愠轻笑了声,眼底的爱欲渐渐浓重,“我还可以更卑鄙。葶葶,你别想着逃。”
他低头去吻她的唇,大掌将她的手腕扣在车厢的软枕上,一点点举过头顶,他控制不住的吮吸碾咬,试图在她的挣扎中找到一点点爱他的痕迹。
他卑劣,他自持,以压制性的劲力摁着她不屈的骨头,让她屈服于他,完全属于他,可这都掩饰不住他的心慌。
只要想要沈葶月要离开他,他压在心底浓郁的欲念就会彻底爆发,像一张沾着砒霜的蛛网,一点点将他束缚,直至腐烂。
娇软如莺啼的声音一点点被他逼了出来,连带着那些让他爱怜的眼泪,他滚着喉咙一一吞下。
初夏的花蕊晶莹剔透,每一片舒展的绿叶间都流淌着甜腻的汁液。
看似陆愠占了上风,对沈葶月予取予求,可只有他自己内心才知,他是如此低微,低微到只能用这种方式留她在身边。
葶葶,除非你死,除非我死,你都不能与我和离。
——
宋宅这边悄无声息的闭府了,只留下几个小厮看门扫院,那位富可敌国的宋砚公子带着他的娇妾又去了下一个地方游玩,可谢府这边的热闹还没算完。
前不久还威风凛凛的刺史府如今白幔翻天,高大的府门前挂满了通体哀白的灯笼。
府中的刺史大人被扣留上京,当家主母莫名暴毙,一时间府中除了谢仙这位曾经的长房嫡长女,连个能主事的都没有。
大楚治丧一般是要足足七日,家中府门敞开,以待宾客。
谢逊在时,这谢府门前来哀悼的人如过江之鲫,谢逊不在了,这第二日连个奔丧的人都没了,前厅空荡荡的,可后宅却是十分热闹。
不因旁的,谢家家主被朝廷带走了,孟娴这个嫡夫人也离奇身亡,她们膝下唯有一嫡女谢瑶,如今却也远嫁长安,偌大的谢家家产不能无人打理。
是以,谢家嫡出的三房,庶出的四房都虎视眈眈的盯着刺史府这块肥肉,一大早便不请自来,来势汹汹登门。
谢仙在厢房得到消息时,谢家那两房已花厅等候多时。
她因谢逊和孟娴双双倒台刚红润起来的脸又被吓得惨白。
她膝下就一个儿子,体弱多病不说,还是外姓子,根本不能继承谢家宗嗣,她虽为正统的谢家嫡长女,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如今的话,甚至还没有谢家儿媳管用。
谢仙满脸愁容,突然觉得刚要看见光的日子又暗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