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宗听政之暇,唯务观书,每观毕一书,即有篇咏,使近臣赓和,故有御制《看尚书诗》三章、《看春秋》三章、《看周礼》三章、《看毛诗》三章、《看礼记》三章、《看孝经》三章。复有御制《读史记》三章、《读前汉书》三首、《读后汉书》三首、《读三国志》三首、《读晋书》三首、《读宋书》二首、《读陈书》二首、《读魏书》三首、《读北齐书》二首、《读后周书》三首、《读隋书》三首、《读唐书》三首、《读五代梁史》三首、《读五代后唐史》三首、《读五代晋史》二首、《读五代汉史》二首、《读五代周史》二首,可谓近代好文之主也。_鑫_丸/本¢神,栈+ -首*发`
不仅如此,景德四年十月癸亥,真宗在审阅《册府元龟》初稿时,还对辅臣描述了自己当时勤于审稿阅读的情形。他说:“朕每因暇日阅《君臣事迹》(《册府元龟》)草本,遇事简,则从容省览;事多,或至夜漏二鼓乃终卷。”《玉海》(卷54)又记载,大中祥符元年五月甲申,真宗有手札诏:“凡悖恶之事及不足为训者,悉删去之。”日进草三卷,帝亲览之,摘其舛误,多出手诏诘问,或召对指示商略。三月丁卯,诏或有增改事,标记,复阅之。凡八年而成之。
宋真宗对于读书的喜好,就连他自己也多次总结说:“朕听政之外,未尝虚度时日,探测简编,素所耽玩。古圣奥旨,有未晓处,不免废忘。”(《宋朝事实类苑》卷3)“朕听政之暇,唯文史是乐。讲论经艺,以日系时,宁有倦耶?”(《太平治迹统类》卷26)此类话语宋仁宗亦曾谓辅臣说:“朕听政之暇,于旧史无所不观,思考历代治乱事迹,以为监戒也。”(赵汝愚《宋名臣奏议》卷6)
正是由于对于书籍的喜好,宋真宗在搜集藏书方面花费精力也不少。据《长编》(卷59)载:“(景德二年夏四月)戊戌,(宋真宗)幸龙图阁,近臣毕从,起居舍人、直昭文馆种放预焉。阅太宗御书,又观诸阁图画。龙图阁在会庆殿之西偏,北连禁中,阁上藏太宗御书五千一百十五卷、轴,下设六阁:经典阁三千七百六十二卷,史传阁八百二十一卷,子书阁一万三百六十二卷,文集阁八千三十一卷,天文阁二千五百六十四卷,图画阁一千四百二十一轴、卷、册。”在这一阅书过程中,真宗对辅臣们说:“朕退朝之暇,无所用心,聚此图书以自娱耳。”
此外,宋岳珂《愧郯录》(卷14)又载,咸平四年十一月,真宗召近臣观太宗御书时,对近臣说:“先帝留意词翰。朕孜孜缀缉,片幅寸纸不敢失坠。因念古今图籍多所散逸,购求甚难。朕在东宫时,惟以聚书为急。多方购求,亦甚有所得。王继英备见其事,今已类成正本,各及三万余卷。朕以深资政理,莫如经术,故机务之暇,惟以观书为乐焉。”
《长编》(卷134)亦载曰:“景祐初,以三馆秘阁所藏书,其间亦有谬滥及不完者。命官定其存废。因仿开元四部录为《总目》。至是上之。所藏书凡三万六百六十九卷。然或相重,亦有可取而误弃不录者。”
《玉海》(卷163)则记载,真宗尝语近臣曰:“三馆秘阁所藏外,又于后苑及龙图阁并留正本各及三万余卷。”
这样的书籍积累到景祐初年,终于有了一个比较完整确切的数字。《宋朝事实类苑》(卷31)载,景祐初,“三馆、秘阁所藏之书,皆分经史子集四类。昭文馆三万八千二百九十一卷(38291);史馆四万一千五百五十三卷(41553)、集贤院四万二千五百五十四卷(42554);秘阁一万五千七百八十五卷(15785)。总计有图书十三万八千一百八十三卷(1381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