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苏翡便只身一人进了堂中,盛朝盈和墨熠坐在方桌两侧的太师椅上。_咸^鱼*看¨书_ `最*新.章!节,更_新/快^
苏翡径直走到盛朝盈的跟前:“朝朝?我能同你单独谈谈么?”
盛朝盈垂眸犹豫了片刻,苏翡又侧身朝着墨熠行一拱手礼:“此事涉及苍国皇室秘辛,还望殿下回避一二。”
墨熠微挑眉峰:“苏公子,事到如今你还是未能明了,在朝朝的心目中,孤可比你更值得信赖。”
“你与她才相识了几日?可孤同朝朝可是有着历经生死的情谊。”
苏翡:“……”
“再者,你若当真是朝朝的亲舅舅,那孤更是得助她识人了。”
盛朝盈轻咳了两声,尽量正了脸色,她轻抿着唇角。
“苏公子,你有话便直说吧?若当真是极为重要的秘辛,那也不必现在就告知于我。”
“对你而言,哪怕我同你当真有血缘联系,可也的确是素昧平生的陌生人。¢6+1^看/书·网! +最·新?章_节!更-新^快_”
苏翡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终是呼出一口气,他转过身掀袍落座。
“朝朝,你的母亲是我嫡亲的姐姐,算起来,我便是你的舅父。”
他默了默,再度开口之前,又看了一眼面色淡然的墨熠。
“若今日我同朝朝出了任何差错,苍国大军必将连夜踏破你郯国边境。”
后者淡漠抬眼:“苍国皇室之人竟这般畏缩?”
苏翡瞬间皱起了眉,他能现身此处,也是因着根本寻不到机会私下见朝朝,如此便只能亮出身份赌一回。
郯国同苍国虽说谈不上敌对,可终究是不睦已久。
若郯国太子抓住此机会胁他二人作人质,那他终究是害了朝朝。
盛朝盈轻轻巧巧地敲了敲桌面,打破当前的微妙的氛围:“墨墨不会这般待我的,你还有其余的证据嚒?”
苏翡:“……”
他忽然觉得似乎只有自己一人的处境值得被担忧。¨c?n_x.i!u?b¨a¢o+.\n¨e!t.
“朝朝,你母亲的身份已经查明,错不了的,更何况你眉眼也同我相似,甚至瞳孔的颜色也几近相同。”
盛朝盈垂眸想了想,忽而又抬起头:“母亲既有这般来头,为何会到郯国来,还在此成婚?”
苏翡默了半晌:“此事你早晚会知晓,我不欲瞒你。”
“你的外祖母如今已是苍国太后,她诞下你母亲时年纪尚轻,位份也低,自身难保之际只得将她送至宫外抚育。”
“到后来你母亲长大成人,养父母家败落,又将你的生母托付给从郯国来的一支商队,她便是因此到的郯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