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只是想发泄一下。
“你能不能不要每晚给我打电话了,十二点打电话问我有没有在做木工,凌晨两点又打电话,特别是昨晚,都四点了你还打!”他好不容易睡个觉。
朴铉凑近姜绘龄:“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喜欢我了,借着‘监工’的理由故意和我联系,就想多说两句话。”
姜绘龄把木棍怼到朴铉脸上把人推开,即便朴铉说了这样无厘头或者说算得上挑衅的话,她始终很平静:“会给你打电话是因为知道你的惰性,不一直盯着你就会偷懒,而我们没时间了。”
“更何况,”说到这里她笑了一下,“我喜欢你?”
“知道我和你的区别吗?”
朴铉眼睛不自然往外看了看,很快移回来:“什么区别?”
姜绘龄:“我如果喜欢谁,和家里说一声就行了,那家人会欢天喜地的同意,包括你家。”
“而你,你跟家里说喜欢我,你爸妈会是什么反应?”
姜绘龄模拟着朴母的语气:“要死啊,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姜绘龄撞到脑袋变成只喜欢二世祖的傻子才会看上你!”
朴铉脸色一下子变得很差。
“呀姜绘龄!”
姜绘龄摊开手:“实话总是难听的。”
她让朴铉继续忙:“就三天了,你的工程量还有很多,拿不到第一我保证你那时的表情更难看。”
她从休息室离开,把朴铉气急跳脚的样子关进房间,老实说,看朴铉被气成这样还是挺爽的。
何止朴铉有怨气,她也有!
深夜,姜绘龄坐在书房边削木头边给朴铉打电话:“电话快挂断才接,你是不是又睡着了?”
“祖宗。”朴铉语气饱含痛苦,“我起来了,我是说我没睡,我在给你做花园。”
姜绘龄“嗯”一声,等朴铉彻底清醒才挂电话。
她还在切木头,凭什么朴铉可以睡觉。
想都别想。
是的,姜绘龄自己也在做木屋模型。
她不会把自己的“第一名”交到别人手上,她不相信任何人,如果把希望寄托在外人身上,当这个人没完成承诺时,她就将一败涂地。
而且,她看了朴铉的技术,就算这几天对方有特意向她请教,也不可能在短短九天内做出她想要的成品。
这事只能她自己来。
放下手机,姜绘龄看向面前的镜头,她不仅在自己动手,同时还进行了录像。
这只是以防万一的手段。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