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日圆满,月月圆满,虽生不同时,但定要死后同穴,此生此世,纠缠不休,便是李鹫心中最大的圆满。.k·a¨n¢s·h¨u_j*u+n/.*n+e?t\
赵鸾鸾不知他心中最深刻的想法,但也明白太子的执着,顺着他的意思,点头道,“百事皆顺意,圆满在眼前。它能日日伴我身边,许是真能事事顺遂,如此,倒真要谢谢殿下了。”
李鹫低头一笑,唇红齿白,玉面无暇,正是才堪堪二十一岁的风流少年。
二人坐在飞来椅上,虽离得不甚近,却也一冷一暖,成双作对,如金童玉女,至少站在亭外许久的珍珠就是这般想的,此时此刻,她竟觉得比起前阿郎,太子却更为适合娘子,贴心又尊贵,无一处不好。
太子虽格外喜欢他们单独在一处的时候,可也不会对站在亭外的珍珠视而不见,这般时候过来打扰,怕是有事情。
“夫人的婢女。”
赵鸾鸾看见珍珠,也对此心中有数,便招了招手,让她过来,直言道。`7*k′a¢n-s¨h!u*w,u+.!c¢o.m¨
“账房说什么?”
珍珠知道这意思是可以说给太子听,她从袖中取出一张银票递给赵鸾鸾,面色难看道,“娘子,拿到匣子后,鸳鸯心中总是不放心,是以早早吩咐让账房来了新宅候着,将东西粗粗查看一番,宅地田产铺子都是不曾有错的,可银两是差了足足许有五分其一,问题便是出在这银票之上。”
平日,府中是不常用银票的,便是在洋州,她们也不曾多见过银票这种东西,少的便用碎银,大的便是银铤,亦或是金叶子,从不曾见过这银票,来了长京城后,也不曾用过这等大额银票,只是知道,是以竟不通晓这其中竟还有如此门道。
“此银票,真名为交子,乃是独在京都、临安府、吉州、循州四处发行之物。”
临安府是比长京城都要富庶的地方,酿酒、造纸、纺织业兴盛,素有“临安熟,天下足”的说法,便指的是临安府的丰收,足可供养天下。.0/0·小\说!网/ ^首,发¨吉州与循州,更是江南望郡,水路通南北,这四处是章朝真真正正的四大聚宝盆。
“这交子就是一种纸币,最初只是在蜀中涪州所兴,当地铜钱铁钱不互通,铁钱价低,又重量大,携带不便,富商们便联合作保,以交子作为凭证,借此交易,后来不知是被谁收用,竟在京都也成立了所谓的交子铺,四处来往商人多,出行携带大量金银不便,路上匪寇又多,便不得不用交子来进行贸易。”
“可这交子,并非足额抵扣的,一张三千两的交子,实际只值两千四百两,若要去那交子铺兑,也是兑不出三千两来的,每次也只能百两一取,且只能每两月取一次,或者根本取不出来,娘子,王家分的家财,若以此来算,损失不计其数啊!”
“我还听说,那交子铺背后之人手眼通天,等闲人都是管不得的。”
珍珠说到最后,都是咬着牙的,这不就是欺负娘子一介女子,对此没有办法,若是闹上王家门去,对方只说那纸上明明白白写的是三千两,那就是三千两,当真是好算计。
赵鸾鸾闻此,倒是来了兴趣,她看向身边的太子,“这交子铺之后的人,怕并非只是手眼通天这般简单罢?”
王云起眼睁睁看着她分走如此庞大家财,又与太子有些不清不楚,难道只坑些银两便可解气?怕是万万不能的。
李鹫点头,肯定了她的猜测,“此人出身皇室。”
他看着赵鸾鸾,明白这也算是他带来的麻烦,抿唇道,“交子铺的主人是我九弟,也是当朝九皇子,魏王李饴。”
“魏王?”赵鸾鸾若有所思,当今官家有十五子,除去夭折年幼的,在这十五位中,最有能力与太子一争的,便是二皇子与九皇子,二皇子二十有五,九皇子十九,二人一文一武,各有所长,倒将中间的太子衬的不伦不类,不上不下,这二位应该就是未来储位之争中最凶狠的两匹狼。
王云起算盘打的不错啊,他定是已然去查她与太子是何关系,知晓她二人情谊尚不深,便出了这一奸计。
明眼人都知道太子与九皇子水火不容,而他这一计就是要把她彻底拉进夺嫡之争中。要知道,若她不打算嫁给太子,便无需为太子分神,只当看不见,可如此就必须打碎牙齿往里咽,硬生生将那五分其一的家财彻底抛诸脑后,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可若要争,她与太子的牵扯便要再入木三分,届时越卷越深,恐无可挽回,到那时,不管太子登不登基,她都有极大可能在这其中被人搞死。
太子如今进退不得,他又如何能帮她,左不过是两个人一起沉沦。
李鹫也明白了王家的这险恶心思,他们是想逼赵鸾鸾与他断开,这一笔钱便是第一步。只是一笔家财,便能打的他们措手不及,来日艰险万分,丢钱财丢名声乃至丢了脑袋,赵鸾鸾还敢与他在一处吗?
他就站在悬崖边上,往前一步是不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