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点头,“在西侧门候着呢。”
“走罢,我看你这屁股都快着火了。”赵鸾鸾无奈看向王静则道。
一听到要走,王静则立马精神百倍,揪着赵长胤就先跑了出去,边跑还没忘了赵鸾鸾,声音愈来愈远道,“阿娘,我等你啊!”
鸳鸯和珍珠也是眼睁睁看着王静则这日益急躁的性子,奈何娘子不想约束,她们也就随了姐儿,只盼望着及笄之后,能淑女些,便是装装样子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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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侧门
赵鸾鸾到了,才发现太子竟是没来,等在一旁的是几个伴作寻常打扮的太监,为首的眉清目秀,生了一张娃娃脸,很是机灵。
见到她,第一句便是替太子请罪。
“赵娘子,奴才是殿下身边的内侍,陈善。殿下让奴才给娘子带一句话,他身份不便,为避免为夫人添扰,便在新宅等您。”
赵鸾鸾虽没多说什么,但对太子的心细是记得的,她既已答应太子,便是默许这麻烦她不在意,只是李鹫到底是比她想的耐心,也比任何人都合她心意,若能事事妥贴,谁会喜欢麻烦。
太子若真来了,便是明不张胆地将赵鸾鸾与他牵扯到一起,即便她们之间还未如何,终究会有闲言碎语,那时若有人趁此利用,事发之后,赵鸾鸾便也不得不提前做出对太子的决定,可如今就是赵鸾鸾她自己也是暂且对此没有想法,或许到那时,结果并不是所有人都想要的。
新宅是赵鸾鸾在与王颐之第一次提和离之后,便买下的,她没有选择士绅名流多居住的中英街,反倒定在了潘楼街和东角楼街交界处的北宅。
潘楼街售卖珍珠、丝帛、香料药材,东角楼街是皇宫采买都来的地方,两者都繁花似锦,甚是热闹,待到夜晚,隔着一条街的州桥夜市开了,也是离得近的很,合了她与王静则常常爱出门打牙祭的乐趣,好玩的东西多,人气多,人活的就轻松自在,而北宅不临街,还省了好些喧嚣。
总之,这一处,是赵鸾鸾与王静则都十分满意的。
新宅还未安牌匾,檐下只有两扇光秃秃的朱红大门,但是宽阔大气,看着还算入眼。
王静则与赵长胤着急自己的新院子,早就跑没影了,赵鸾鸾绕过假山,往水榭去,果真看到了一身剑袖圆领常服,坐在临水一侧的飞来椅上观景的太子。
只是冬日水凉,荷花已然枯地只剩下弯弯折折的茎,瞧着有些萧瑟,也无甚可观。
待她走近,才发现,太子手中好似还抱着什么东西,等走的更近了,只觉得是一团毛茸茸的东西,而在这时,李鹫应是看到了她,慢慢站起了身,往她这边来,赵鸾鸾心知太子的性子定是要来迎她,是以她的脚步慢了下来,可不知为何,李鹫走了几步,明明已然走到亭边,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