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用层层树枝搭建的台子垒好,三人又将那些蒙古武士的尸首搬到台上放平。?躌~4~看`书· -追+最¢薪′璋?結.那圆脸汉子再行了几个礼,便从未灭的篝火中拾了条带火的木柴,将那台架的四边逐一点燃。
火苗急蹿,浓烟升腾,“噼里啪啦”地越烧越大,没一会儿,便燃成了冲天的烈焰。跳动的火光,将那圆脸汉子的面庞映得更红,只见他立在火旁,神色十分郑重,时而双手捂胸,时而展臂向天,嘴里用蒙古话不断地说着什么。
等他说完,许蝉有些好奇,便问道:“你方才叽里咕噜地说了些什么呀?”
那圆脸汉子道:“我在向我那些忠心的部下承诺,他们的爹妈,我会派人赡养;他们的儿子,将来我也要封下官职!”
徐振之察言观色,早就猜到这圆脸汉子定是蒙古权贵,可一听说他能封官,心里又不禁一凛。难不成他还是个王族?
许蝉也很是纳闷:“既然你能封人家官职,在蒙古的权力肯定不小吧?哎,你究竟是什么人呀?”
那圆脸汉子想了想,便说道:“我的真名,不能对那努尔哈赤说。,小/税-宅, ?已~发?布`罪′芯?章~结·可你们是我的恩人,我不能再隐瞒。我是成吉思汗的后代,孛儿只斤·凌丹巴图尔,呼图克图汗!”
徐振之和许蝉听那名字十分拗口,不约而同地问道:“什么?”
那圆脸汉子舌头一卷,重新向二人说了一遍:“孛儿只斤·凌丹巴图尔……你们叫我呼图克图汗也成!”
“虎……墩……”
“呼图克图汗!”
“虎墩兔……憨?”许蝉模仿着他的腔调,结结巴巴地学了一遍,总算说通了,“我的天!险些咬了我自己的舌头。哎呀,你这名字叫起来太费劲了,又是虎又是兔的,反正你瞧着也憨头憨脑的,干脆简单点叫你‘大憨’算啦!”
“大汗?”虎墩兔点了点头,“也成。不过在外人面前可得保密。”
“这有什么好保密的?”许蝉一怔,见虎墩兔一脸郑重,便笑着答应道,“好吧好吧,没人时我叫你大憨,外人面前我叫你小虎。-狐?恋¢蚊-穴+ ,免\费*岳*渎-”
“成吧!就这么定了!”
这两人各自会错了意,好似鸡同鸭讲、鸭对鸡说,徐振之只听得暗自好笑。像那“大汗”,乃是游牧民族首脑的称谓,相当于汉人的君主,哪里是什么“大憨”了?不过见二人糊里糊涂地聊得正欢,徐振之也不去戳破,咳嗽一声,又问道:“虎兄,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那虎墩兔摇了摇头:“我还没想好……对了,勇士,你还没跟我说你叫什么名字呢。”
“鄙人徐振之……”徐振之刚说出口,突然想起这等文绉绉的谦辞虎墩兔怕是不懂。
果不其然,只听虎墩兔道:“原来你的名字也不短,毕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