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怔松一瞬,身后床榻轻轻往下陷。
俄而,气息愈发清晰,就在她身后。
直到商月楹听见一句近乎无声的‘檀娘’。
她错愕眨几下眼,兜兜转转回神,恍惚意识到身后这人是薛瞻。
商月楹努力平缓着呼吸,未转身,亦未有动作,只侧躺在床内,方才的害怕已逐渐被好奇所代替。
她此刻,只想晓得,他半夜翻窗进她屋内作甚。
商月楹觉着身后那双眼一直落在她脑袋上,大约是在确定她有没有睡着。
好在她年幼时与商恒之去山间打猎,这点耐心,还是有的。
她原只以为他是来看看她,不稍片刻就会走。
熟料身后床榻忽而陷得更深,他竟直接在她身后躺了下来。
商月楹尚来不及瞪圆一双眼,腰间一紧,顿觉整个人被揽进炙热的怀抱里。
颈后喷出的气息酥酥麻麻,她听见他在用气声讲——
是我不对,不该那般对你,别不理我。
商月楹:“......”
这种时候,商月楹竟还坏心眼分出一丝心神,想她如若突然出声,装腔作势答他的话,他该是何反应。
闭眼感受腰间的手在她小腹软肉上来回轻抚,动作熟悉到好似做过许多回,商月楹睁眼望着身前的黑暗,皮笑肉不笑扯了扯唇。
他再不走,她就要装不下去了!
可偏是小腹前那股炙热在打圈,大约是她白日里跨马太累,又或是更深露重。
即便精神再紧绷,这一耗着,商月楹竟又沉沉睡了过去。
隔日清晨,商月楹方一睁眼,头先紧要的事便是翻身去瞧床侧有没有那道身影。
但见床榻外侧仍是一片平整,商月楹没忍住嗤嗤一笑。
想与她服软,又拉不下脸,竟还半夜偷摸进她屋内抱她入睡。
这厮当真表里不一!
可她昨夜为何偏就睡过去了,她为何没能耗到最后!
商月楹轻拍两下肥软的腮,挑开罗帐,喊道:“春桃,进来——”
“夫人醒了?昨夜未用晚膳,这会是不是饿坏了?”春桃匆匆推门进来,当先替她倒了杯茶润润嗓。
商月楹落下两条腿,不经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