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舌被卷入熟悉又陌生的领地,被迫探索着,竟也无排斥之意。
模糊间窥清帐顶,意识渐渐回笼,钝化的五感被放大,从未有过的颤栗感一霎袭向全身,激起一声软绵缠人的轻哼——
只此一声,薛瞻及时放过彼此,却仍抓着她的手腕,被情欲浸染的眼眸牢牢锁着她。
四目相对,后知后觉的羞赧悄然浮现,瞧一眼他亦通红的耳根,商月楹一时哑了声,只余两腮晕满绯色。
险些意乱情迷交代彼此。
这李子酒,当真后劲太足。
不知过去多久,商月楹动动发麻的手腕,“......你先松开我。”
薛瞻立时松开她,近乎狼狈地翻身坐在床沿,沉静幽瞳早已掀起巨浪,稍刻,懊悔捏紧膝上的双拳,心内一阵后怕。
他虽非正人君子,却仍想在她全心全意自愿的情况下进攻。
若非她哼出一声,他的意志险些被情欲击败。
“......那个,”身后有细碎起身的声音,又无比艰难咬字,“我出了很多汗,能不能、能不能去柜子里替我找套干净的寝衣,我想重新沐浴。”
稍稍一顿,又小声补充道:“包括里面穿的。”
薛瞻滚一圈喉结,闭了闭眼,点点头,“......好。”
眼瞧他略微僵硬起身去翻找,商月楹忙垂目窥一眼。
感觉做不得假,可真窥清洇湿的一圈料子时,她甚至能回想,它是如何变成这样的。
那厢,薛瞻已翻找齐全,旋身往床榻走来,将寝衣与小衣都丢进她的怀里。
下一瞬,又抄起她的膝弯,抱她往浴房去。
商月楹瞪圆一双瞳眸,双脚无力踢踹,“你......”
薛瞻步履不停,亦未垂目瞧她,只目视前方,“我抱你过去,你洗好再出来,我不进去。”
他如何够胆再与她进更逼仄的一方天地,已经险些沦陷了。
抱她去,是怕她在他面前不紧不慢地晃,他再难压住难以控制的欲。
毕竟,她只单单穿了寝衣。
这惩罚,未免是场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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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月楹闷在浴房半炷香,再出来时瞧着清爽不少。
抬眼睇去一眼,薛瞻坐在书案前的太师椅上,仰面靠着。
听见声响,薛瞻稍稍调整情绪,起身凑近她,神色平静地替她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