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瞻不与他计较,旋身往外走,却见倪湘不管不顾闯了进来,大喊‘我儿’。*卡?卡`小?说*网+ _最?新*章~节′更,新^快.
倪湘咬唇把薛如言上下珍视望一眼,旋即回眸狠狠瞪了过来,骂道:“薛瞻!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竟敢残害手足!”
薛瞻回身睨她,“我母亲膝下只有我一人,何来手足?”
倪湘怔松一瞬,倏而掩面痛泣。
俄顷,薛江流匆匆赶来,窥一眼院内惨景,扬手就要打薛瞻,“你这逆子——”
又被元青立时挡住。
这番动静闹得大,倪湘与薛江流来得如此快,是为先前退下的下人去通风报信,便是连二房的章兰君,亦带着薛玉赶了过来。
薛玉见了薛如言的模样被惊得往后退却半步,而后颤声道:“堂、堂兄,他、他犯了何事?”
薛瞻扫一圈众人,淡声道:“妄图将薛家推入万劫不复之地,我便替父亲好好教训了他一番。”
“你胡说!”倪湘蓦然驳他,“他何时将薛家推入那万劫不复之地了?”
她抬手指了薛瞻,恨声道:“你如此狠心,何不连我一起杀了?”
薛瞻:“杀你?时间且长着,我不会杀你。′咸-鱼_看`书* *无`错\内′容′”
薛江流瞧着似受够了,嘶吼道:“逆子,你到底要做什么?要搅得家宅不宁,好叫你母亲在地底下都不得安息么!”
薛瞻站在院门口,沉静瞧着那三人痛斥他,怨恨他。
绑了薛如言的麻绳稀稀散散落在地面,像一条潺潺不息的河,他一人站在河的对岸,另一头,是宋罗音所求的,另一种意义上的,阖家欢。
他扯开唇畔笑笑,“不若问问你的好儿子都干了些什么。”
“如今连条狗都知道该避开几个皇子争储一事,他却频频往那锦绣楼去,父亲,你前脚在殿中应下礼部试一事,后脚,你的儿子便暗自与三皇子党联络......”
“我当问一句,陛下若得知此事,你这官位,可还能安稳坐下去?”
章兰君在一旁惊呼:“那薛家岂非也被当作三皇子一党?”
薛瞻幽幽睐她一眼,语气尚且没那般冰冷刺骨,“这么浅显易懂的道理,二婶聪敏,一点便知,那......砚明那里,还望二婶费神劝几句。-1?6_x¨i+a′o*s,h?u`o?.*c·o~m¢”
薛玉拧眉道:“堂兄这是何意?四弟弟莫非也参与了?”
薛瞻只瞥一眼她,未答话。
薛江流噎了半晌,见薛瞻往外走,复又扯开喉咙怒斥:“便是你弟弟做了糊涂事,你也不能下如此狠手!宜室宜家,你母亲从前教你的东西都教进狗肚子里去了不......”
“你没有资格再提我母亲!”薛瞻蓦然打断他,背影冷硬如石,嗓音高亢如破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