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身子,走到明处来,“夫人有何事?”
商月楹侧耳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却刻意忽略了去,笑嘻嘻对元澄道:“你可会舞剑?”
元澄怔愣一瞬,点点头,“会倒是会......”
“那你让我瞧瞧!”商月楹蓦然打断他,又一指立在廊下的元青,朝他喊道:“元青,你也来!”
元青那张冷脸难得赧然一红,迟疑着往薛瞻的方向一望,没有得到答复,又只好应声,持剑走进了院子里。¢1\9·9\t/x?t,.·c·o,m^
双生子在灯下如重影般,商月楹抱臂倚在廊柱旁,“舞罢,我想瞧瞧,从前没瞧过呢。”
元澄跟商月楹久了,知晓她不过好奇,并非故意作弄,故而笑笑,一抽剑身原地卖弄起来。
到底是血气方刚的侍卫,廊下几个伺候的婢女不敢窥探主上,却敢直愣痴瞧舞剑的身影。
一道晃眼的剑花闪过,婢女们立时抚掌,“好!”
元青一张脸皮子涨得红透了,正僵着四肢摆弄,元澄忽狡黠一笑,一剑刺来,他未料到,忙屏息后退,身子就悬空来。·E\Z`小\说/网. ¨更*新*最′快.
商月楹听闻习武之人惯会飞檐走壁,耳听与亲眼所见差之千里,她扑扇几下羽睫,而后吭吭大笑,“元青!你好生厉害!”
元青先气恼剜元澄一眼,又听了商月楹的夸赞,紧紧绷着下颌,一时抖了手,剑就被做弟弟的挑了去。
元澄适时收手,挽了个剑花,嬉笑道:“阿兄,终于叫你输我一回。”
他得意极了,抬眼往商月楹那头一望,唇畔的笑立时凝住。
大人的脸色,瞧着不像满意他在夫人面前卖弄。
元澄忙敛了笑,眼珠子轱辘转几下,拉扯元青往外走,“都能输给我,阿兄的身手真是退步了,走,去外头找个无人处再练练!”
廊下伺候的那几个婢女经夏莲夏菊一事后,亦极有眼力见,忙垂着脑袋退了出去。
落在最后那位婢女还不忘拉走拐角的春桃。¢u~s^i-p′m~a*x!.¨c¨o+m?
前厅忽而只剩商月楹与薛瞻二人。
商月楹觉得她合该那几个婢女一道离去,脑后那道视线却像根线,将她缠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她往前一步,那根线便拉着他,将他也往前带上一步。
如此,她只好抬眼望天。
半晌,她道:“......今晚的月色还不错。”
薛瞻答得快极了,“还早,要赏月么?”
商月楹睨他一眼,幽幽道:“你将旁人都吓唬走,连春桃都被拉走了,难不成要我与你像根竹竿似的站在此处抬头赏月?脖子还要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