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控着她,又忽问:“今日去侯府,你早知倪湘在打什么主意?”
商月楹手腕发麻,羞了鬓边那抹白皙肤色,嗡声答道:“玉屏那日与我说魏郎中登门一事,我就有了主意,昨夜二房出了丑事,你那姨娘便撺了二婶来寻我,她想将我当个软柿子捏,想看我恼极了又只能忍着的模样,我与她无仇无怨,这一遭,可都是你害的。^齐`盛¢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好在她是个不禁吓的,我随意编扯几句就将她唬住了。”
薛瞻握得有些紧,商月楹一双乌眸直溜溜盯着他的手,暗暗使力却没挣出来,索性歇了心思,软了那些劲,随他去勾画了。
小黄犬的四肢被画出来,薛瞻沉息在她耳后呼着气,却没答话,瞧着好似画得认真,教得真切。
若叫薛瞻将她翻个面,定能瞧见她咬得艳极了的唇,臊得升温发红的脸,还有那双眼波流转却又有些慌神的瞳眸。
商月楹匆匆把燥热收了去,又岔了话来说,“你与皇城司很不对付么?”
她仍嗡着声音,“回门时,爹爹曾与我说,皇城司和枢密院的人都在抓你的错处,你到底做了何事?叫他们紧咬着你不放。¨5′0′2_t¨x^t\.,c\o·m/”
薛瞻牵唇扯出笑来,漫不经心拖着她的手去蘸墨汁,“若说是仇,倒也没有,只是我如今管了骁骑营......”
他话语一顿,从容道:“陛下迟迟不将储君定下,有心之人难免为自己搏一搏,想来我是块好肉,那些人才想方设法要争去。”
商月楹低低‘哦’了一声,“那元澄想必与你说了,你四弟弟想拖你的面子进皇城司。”
她撇撇唇,咕哝道:“你这四弟弟倒是有趣,将你往火坑里推。”
腕间一紧,商月楹轻轻‘嘶’气,没好气侧头用余光瞪他,“掐什么?”
薛瞻攒了几丝酸意在眼眉里,一霎冷了神情,听她轻嘶,复又闭目平息,道:“是我不好......薛砚明此人,往后你少与他接触。!微?趣_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
拢着她去勾画花花草草,他忽又开口:“二婶今日拜托你的事,都不必往心里去,我不会替薛砚明去皇城司走一遭,阿玉那边......”
他落下一笔,“我已经吩咐元澄去送口信,你染了风寒尚未好全,往后几日,还是待在府里养病较为妥当。”
“倪湘若再找些由头寻你过去,不必再理会,她还当不上你一句姨娘,也并非你我的长辈。”
“若她不想活了,我会提前送她下阴司。”
低醇嗓音在耳后响了又响,像在与她保证什么,温润得有几分旖旎,商月楹浑身轻飘飘的,心头淌过一丝暖。
后头那句话又叫她手一抖,抿着两片唇,并未吭声。
二人依着荒唐姿势共绘一幅画,商月楹垂目窥一眼,牙牙是没先前那般胖了,她压下双颊的红,小声道:“我......我不想画了,今日就到此为止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