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打算,猛地就听不远处传来一阵急行马蹄声,此刻时辰尚早,此地偏僻不应有人,然而当胤禛望向前方,见到来人,顿时展颜。¢1\9·9\t/x?t,.·c·o,m^
“好你个苏培盛。”
追随而来的正是苏培盛叫跟来的四个护院。个个力壮身强,魁梧彪悍。
“四爷!”
“四爷我们来了!”
“是哪个不要命了敢与四爷动手!”
前一刻还气势汹汹甩匕首的三人顷刻面如死灰,他们这趟是收人钱财替人办事,一人见胤禛目光放远,转身想将赵德全推下水去,胤禛余光瞥见,一鞭子抽在那人身上,旋身下马夺走那人匕首,寒光闪处,只见一个东西从那人手掌落下来。
“啊!!!”
惨烈叫声响彻堤岸,赵德全惊惧交加之下,低头瞥见一根断指。
他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胤禛让赵德全靠在自己身上,现下他这一身真如从血泥潭里滚过一般。_j_i*n*g+w`u¢b.o?o.k!._c`o_m*
地上三个见了血的都在打滚,另两个自然万念俱灭,俯首认输。
胤禛冷目扫一眼五人,吩咐:“都带走,交官府处置。”
“四爷,那他?”护院指着晕死的赵德全。
看着赵德全,胤禛目光稍黯,赵德全回不去营房了,回去只有死路一条。沉默许久,他道:“带他去找大夫看看伤,我记得他还有一个儿子——如果他真有儿子,等他醒了,把他们送到张廷玉那去。”
“奴才遵命。”
胤禛回府换了身衣裳,急匆匆地又出了门,他拿着工部账本,径直去了毓庆宫。
见到他时,太子倍感意外,“四弟,如何不等在堤坝?孤正要去找你。昨日你审得如何,可还问出别的线索?”
胤禛摇头,看见太子桌案上摆着一沓账册,“殿下,这便是工部往年的采买账目?”
太子略一顿,点头,“正是。\萝¢拉?小~说\ ?已!发/布′最¢新¨章?节.”走过来,对胤禛道,“还有一事须你知晓,刚得到消息,佟世禄扛不住压力,昨夜已于府中自刎,他留了供状,供出工部、户部共犯数名。孤刚才已下令将涉事之人全数羁押,待挨个审完,再交由陛下决断。”
胤禛听后只淡淡“哦”了声,翻看起账册。
他翻了半晌,一字不提,太子目光在他身上打量,忽问:“四弟看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