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萧帅!"他的声音带着伤后的嘶哑,但格外清亮,"三连守了三天三夜,没让一只异兽冲进能源枢纽!现在接到撤退命令,我们......我们能把最后一颗晶核弹留给您吗?"
萧宇向前一步,贴近屏幕:"为什么?"
"因为......"士兵笑了,露出两颗虎牙,"这颗弹是用我爸的军功章熔的。他说,要留给最能打胜仗的人。"他把晶核弹举到镜头前,"萧帅,您比我能打。"
指挥中心的呼吸声突然轻了。林悦摸了摸胸口的个人护盾芯片——那是萧宇送她的生日礼物,此刻正贴着心跳的位置发烫。
"接过来。"萧宇说。
士兵愣了下,随即明白了:"是!晶核弹坐标已发送,保证热乎着等您来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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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断开后,张猛抹了把脸:"这些小子......"他的声音发颤,"比老子当年还疯。"
"不。"萧宇望着屏幕上的晶核弹坐标,"他们比我们更明白——这场仗,不是为某个人打,是为所有人活。"
"萧帅!"通讯兵又喊,"民众支援队到了!"
指挥中心的门被推开,涌进一群穿着便服的人:有白发的老工匠,有系着围裙的主妇,还有背着书包的学生。他们抬着一箱箱新制的等离子弹,抱着刚缝好的保暖斗篷,甚至有人捧着自家最后半袋米。
"萧帅,"老工匠掀开蒙布,露出一排闪着蓝光的晶核弹,"我们把家里的旧电器、自行车架都熔了,照着科研部的图纸,赶制了这些弹。"他布满老茧的手抚过弹体,"虽然没前线的精,但能炸!"
主妇递上一摞斗篷:"战士们在外面挨冻,我们就多缝了些。里子塞了棉花,能扛零下二十度。"她的眼睛红了,"我儿子在东黑防线......求你们,让他披着这个回家。"
学生举着个玻璃罐,里面装着星星纸:"我们折了十万颗星星,每颗上都写着'平安'。战士们带着它,怪兽就不敢靠近了!"
萧宇接过玻璃罐,指尖触到一张皱巴巴的纸,上面歪歪扭扭写着:"给打怪兽的叔叔,我妈妈说您是大英雄。"他抬头,看见人群里有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正躲在妈妈身后朝他挥手。
"谢谢。"他说,声音比任何时候都轻,"这些星星,我会让每个战士都带着。"
张猛突然抓起一箱等离子弹:"走!老子亲自给前线弟兄们送过去——顺便告诉他们,后方的老百姓没忘了咱们!"
林悦抱起斗篷:"我跟你去,顺便调试反干扰装置。"她回头对萧宇笑,"萧帅,等我们回来,该制定新的反攻计划了。"
指挥中心的人陆陆续续离开,只剩下萧宇一个人。他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的夜色。月光洒在废墟上,照见不远处的临时医院,那里亮着暖黄的灯——那是民众自发搭建的,专门收治伤兵。
手机震动,是萧母发来的消息:"小宇,家里熬了蘑菇汤,给张猛留了最大的碗。"
他笑了,给母亲回了个"好",然后打开战术终端,开始撰写新的作战方案。屏幕的冷光映在他的脸上,勾勒出坚毅的轮廓。
窗外,第一缕晨光已经爬上了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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