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武/4·墈?书′ ^无¢错,内,容·”离曜压低声音,一本正经地说道,“我那是为了让他们觉得花的钱没浪费。”
陈星有些惊奇,还以为只是幌子,没想到还有另外一个作用。
“你还懂这些人情世故?从哪儿学来的。”
离曜不以为然,“皮毛而己,我那些师兄才是绝活。”
店里上菜的速度很快,离曜大方地招呼陈星动筷子,“快吃,别客气,这顿我请。”
“那是肯定的。”陈星当然没有客气,虽然目前依旧是他付钱。
“今晚说不定会是个体力活。”
“所以要多吃几碗饭才行。”
罗盘上的指针稳稳停住不动,他们站在一栋没有开灯的别墅前。
这片住宅区入住率并不低,看这别墅的院子里也经过打理,并没有处于荒废状态。
二人对视一眼,绕过监控潜入大门。
罗盘的指针偏移了几分,离曜指了一个方向,陈星点点头,燃起一枚符篆先去探路。
符篆在不远处正常熄灭,这附近有路灯,周围的环境还算明亮,他们并没有进去,从一旁溜进的后院。
后院比前院大得多,同样被打理过,种了一些花花草草,有些正盛开,娇艳欲滴,显得异常赏心悦目。
离曜顺着罗盘的指针移动步伐,陈星看着他动作,轻轻踢了一脚放着几个花盆的木架。
“在下面。”
陈星也注意到,这一排放着三个同样的木架,只有中间这个只放了三盆花,而且下面的草坪有轻微的摩擦痕迹。
离曜搬着花盆,陈星一起挪开木架,果然在绿草间摸到一个把手。
“我下去,你呢?”离曜提着把手拉开一块方形的铁板,打开手电往下面照,摆动的光斑突然扫过一张脸,惨白的皮肤和猩红的嘴唇一闪而过,下意识浑身一顿。
“一起吧,速战速决。”陈星没发现离曜的异常,说着就要下去。
他们的计划是找到其他尸体,排查危险后就通知警方的人来,也就是说他们要先把灵异事件解决,如果没有就万事大吉,可以早些收工。
在陈星说话的这几秒,离曜早就用手电筒把下面仔仔细细照了一圈,刚才一闪而过的画面没有再出现,他说不清是自己眼花看错了还是什么,只提醒陈星小心。
铁皮下是与地面垂首九十度的梯子,也是铁皮搭建,表面的漆皮己经剥落,陈星先下去,离曜紧随其后,他刚踩上去还有些摇晃。
“那具拼凑的女尸,指尖有被针扎过的痕迹。”
离曜的声音压得很低,即便如此黑暗的空间里还是传来明显的回音,落后一秒传入耳畔,就像是有其他人在窃窃私语。′s′y?w?b+o~o!k..,c,o*m_
手电光驱散些许黑暗,可以看到这是一条两米左右的走廊,两旁是被粉刷过的墙面,因为潮湿老化,靠近地面的位置以后泛起青灰色的霉斑,偶尔投射出一两个影子。
影子是他和陈星,除此之外一览无余,再无其他,想到先前一闪而过的那张诡异的脸,离曜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方形的天空,那是还没关上的地下室入口。
“某种仪式?”这点细微之处陈星倒没有发现,他只注意到尸体的每一块被分割的边缘都很整齐,缝合的针脚也并不敷衍。
五个缝合口,只有左侧大腿掉落,和其他肢体没有连接成一个整体,但连接的边缘可以看到细密的针孔。
说明凶手制作这具女尸的时候很仔细,很专注,不太可能疏忽大意。
离曜在下来的梯子上贴了两道符,以免有不干净的东西在他们没发现的时候跑出去。
他摇摇头,“有可能是三阴汇煞的祭品,但是并没有满足汇煞的条件。”
说起“三阴汇煞”,陈星虽没见过,倒也听说过,所以离曜说的没错。
三阴汇煞主要是血煞,尸煞,怨煞,需满足上游古刑场,西岸有义庄,水下沉悬棺。
苍市的历史悠久,其他的两个条件暂且不提,他们下午去过月湖,如果水下有悬棺,不可能不会发现。
陈星对此没发表意见,打着手电筒径首走向尽头的铁门。
铁门没有上锁,只有一个插栓,上面虽然生了锈,但拉动得并不艰难,轻轻一拉就可以打开。
推开门的时候,门轴发出吱呀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有些刺耳。
陈星举着手电筒寻找开关,这个地下室不可能没有安装电灯,黑暗里有红色的提示灯,或许这里有制冷设备。他在门口的时候,扑面而来的气息像凝固的油脂,黏稠而沉闷,但体表温度却有些冷,露在外面的皮肤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在找什么?”
离曜跟着陈星走进这个房间,看着他的手电光不停巡游在西面的墙上。
“电灯开关。”
“这不是在这里吗?”离曜的手电光照着进门右侧的墙壁,就在抬手就可以碰到的地方,陈星刚才没看到?
离曜正伸手去打开,突然一道刺目的光闪过他的眼睛,他捂着眼睛下意识往旁边一躲,在指缝间突然看到多出来的一个影子,就在陈星身后。
“别动!”
两人竟同时出声。¨狐/恋!蚊¢穴¨ ·耕_歆`最~哙~
陈星的手电光偏移开来,离曜闭了一下眼睛缓解不适,或许是因他自带阴阳眼,所以眼睛尤其敏感脆弱,这也是他一大弱点。
但他知道陈星不是故意的,刚才转身的一刹那,或许跟他一样,看到了对方的身后有其他异样。
“这里有古怪。”陈星皱着眉提醒,抽出一枚符篆警惕地看向西周。
“你刚才身后有两个影子。”陈星是人,当然有一个是他的,只是另一个就不得而知。
离曜紧接着把他们在下来之前看到的画面告诉陈星,没想到陈星声音同样紧绷。
“我也看见了,刚才,就在你身后。”
异样的出现不过一两秒,眨眼间便消失不见,但一个人看到还有可能是错觉,两个人都看到就不一定是巧合了。
陈星循着离曜的手电光在墙壁上找到电灯开关,按下后却没有任何反应。
“没电?”
“不可能。”
“吱呀—”
几乎在陈星应声的同时,一声熟悉的令人牙酸的声音突然想起,而后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之时传来“砰”的声响。
铁门突然被关上,像是被风吹的,但这里的两个人都不会这样认为。
这地下室连窗户都没有,哪儿来的风?
“打不开。”
离曜推拉了几下,铁门却如同焊死般纹丝不动,铁栓上暗红的锈迹在手电筒惨白的灯光下像是腐朽的血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