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离曜抬头了，盯着陈星像看傻子一样，“你在说什么，不然我会找到你吗？”

“但你觉得他是扮成我的样子让你看到。”

“嗯。”

“你靠什么判断？”

“还是那句话，我找到的是你。”为什么是你而不是他呢？离曜觉得陈星在说傻话，看着还剩下一半的鸡的全家，悄悄伸出罪恶的手。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本来就和我长得一样。”

“？”

陈星从手机里翻出一张有些泛黄的照片，上面是两个一模一样的小男孩，像是福娃一般可爱。

“这是……”

“能看出来哪个是我吗？”

离曜收回停在半空的手，紧盯着照片看了好一会儿，最后沮丧地摇头，但摇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立马反驳道，“就算是这样，怎么解释我找到你？我从来没有见过你从来不认识你，从面相可以看出命格，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世界上没有两片相同的叶子，就算你们长得一样，命格也不可能完全没有差别。”

离曜的反驳有理有据，并且上网的效果也有所体现，竟然能用科学和哲学的观点辩驳，陈星把剩下的鸡的全家推到离曜面前，状似无意地问道，“你能看出我的命格？”

“废话。”离曜悄悄看了眼陈星的脸色，慢慢把鸡的全家往自己的方向移得再近一些，故意板着脸，严肃道，“你在考验我吗？”

“当然没有，我想吃点别的。”陈星点开外卖软件，开始选择他的晚饭。

“好吧。”离曜伸长脖子看着陈星的手机，手里鸡的全家也不香了，眼睁睁看着对方下单双人餐才收回脖子。

“嗯？”

“当然看不出来了。”好险，偷看差点抓个正着，离曜掩饰般咳了一声，解释道，“大家都修习玄学术法，要是能看出对方的命格走向，那岂不是像裸奔。”

“这只是对道行差不多或者被克制，才看不出来吧？”

“…没错！”离曜气愤地扭过头，不想说话。

聊不下去了，他虽然贪玩，但自认为很聪明，而且他师父说他最有天赋，天生吃这碗饭，他也觉得是这样，学什么法术都很快，不用人教。

但是！

凡事都有个但是，仅仅下山几个月，先是被恶鬼骗了变成流浪汉，没错，他还是不知道恶鬼的名字，然后又被一个才学了顶多西年的大龄青年比下去。

而且这一人一鬼，还是兄弟！

陈星故意这样说，并不是想打击他，而是处处透露着奇怪。

最简单的，离曜被陈言指引找到他，竟然连名字都算不出来，后面看到那张照片竟然也无法分辨。

离曜没发现这点奇怪的地方，是因为他太过自信，被自己的常识所累，先入为主地认为陈星和自己道行差不多或者更高一筹。

但陈星，他可不认为能比得过一个经过系统性学习了十几年，还自带阴阳眼的人，要知道他一开始学得可是很痛苦，只是后来不知什么时候慢慢开窍。

这件事他没有跟离曜解释，猜想或许是因为陈言，即使己经离开，仍然是一个最大的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