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门外传来殷启的声音:“如意,我回来了。?k*s·y/x\s^w′.*c!o*m_”
听见声音胡如意面带幸福的笑意起身迎出去。
在门口,胡如意告诉殷启宋清荷来了,还说把有泼皮上门闹事被宋清荷他们赶走的事情告诉给他。
殷启一听神情紧张,攥住胡如意手腕,查看胡如意浑身:“可叫人伤着了?有没有事?”
胡如意露出幸福的笑:“得少夫人庇护,未曾伤着分毫。”
殷启骤然后退三步,他整袖掸尘行了个端正的雁翎礼:“殷启拜谢少夫人仗义之举。“
宋清荷素手未及触到他衣袖便收了势:“表姐夫这般大礼,倒叫忘宜惶恐。“
胡如意去做饭,坚持让宋清荷再吃点,殷启道:“如意,今天我赚了五十文,你拿这钱去买块肉,做碗红烧肉。”
胡如意用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我今天卖豆腐赚了九十五文呢,我有钱,稍等我一下,马上回来。”
胡如意的手艺很好,不过半个时辰光景,桌上已摆开六道菜。虽说四碟皆是青蔬时鲜,菜香氤氲直往人鼻尖里钻。
雪莹和车夫被宋清荷吩咐去十里桥买酒,与这里相距七八里地。·2.8-看′书?网` ·更,新¢最~全^两人前脚刚走,屋门突然被人用力踹开,宋清荷三个人吓得一哆嗦,回头只见一个身着夜行服的人手持尖刀闯入,直接将刀架在殷启的肩膀,厉声道:“殷启,你在五姑娘县的事情没忘吧!”
胡如意尖叫着,被宋清荷一把捂住嘴,压低声音道:“别激怒对方,表姐夫的命重要。”
胡如意哭着不敢发出声音。
殷启的眸子一沉,问:“你是韦毅的人?”
黑衣男人冷言道:“你知道就好。他说只有死人的嘴才是最严的!”
殷启脸上似有不甘:“已经四年了,我手里没有任何能要威胁到韦毅的东西,他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说到激愤处,他眼底浮起几丝血线:“这般奸诈之徒,偏能在朝堂步步高升!“
宋清荷双眸一沉。
“没有?我劝你老实点!想清楚再回答我。待我剁了尊夫人十指,只怕你悔之晚矣!”黑衣男人用刀逼的更紧。
听到此话,殷启急声发颤:“此事与我夫人无关,要杀要剐冲我来,你休要牵连她。”
殷启的声音又急又怕,他不怕自己死,只是若是连累了已经跟自己受苦七年的妻子,他死不瞑目。.咸,鱼`看`书+网~ `更*新_最′快,
宋清荷劝道:“表姐夫,你若是真知道什么或者藏了什么,一定要说啊,千万别让他伤害表姐!”
殷启喘着粗气思量后道:“那本官仓的登记簿已经被我烧了,四年前从五姑娘县出来我就知道,那是本烫手的山芋,没等回到渡州我就给烧了。你相信我,我不会与韦毅为敌,他走的他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井水不犯河水。”
黑衣男人一只手遏住殷启的喉咙,另一只手将尖刀逼着胡如意的脖颈处,“看来你是非要见尊夫人丢命才肯老实!”
“表姐夫!”宋清荷发出叫声,“你快说啊。”
“好,我说!”殷启别无他法,认命的回答:“在东郊的云来亭旁有一个百年大树,树的西北角十寸地,登记簿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