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右手血色佛珠抛出,九颗舍利子迎风便涨,化作九颗血色骷髅头,喷吐着腥臭的血雾朝明心扑去;
左手金刚杵则脱手飞出,迎风暴涨至丈许长,带着破灭一切的威势当头砸下!
明心见状,不得不收回部分佛力自保。/w*a′x?s\w`.*c~o`m?他右手结无畏印,一道金色光幕挡在身前;左手则掐莲花印,一朵金色莲台凭空浮现,托住了砸下的金刚杵。
数十招过后。
“轰!”
又是一次剧烈碰撞。明心闷哼一声,后退三步,嘴角溢出一丝金色血液。
而血佛子也不好受,九颗骷髅头被震碎了三颗,金刚杵倒飞而回,在他掌心留下一道焦痕。
“师兄,收手吧。”明心擦去嘴角金血,声音依旧平和,“你我都清楚,继续斗下去只会两败俱伤。如今秘境有变,佛门弟子更应同气连枝。这《度厄经》你修不得。”
“放屁!”血佛子怒喝,“我修的是正统血佛之道,何来修不得之说?明心,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
就在两人剑拔弩张之际,远处突然传来一阵诡异的波动。那波动冰冷、死寂,带着某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秩序感,仿佛连空间都在其面前臣服。
血佛子和明心同时变色,不约而同地停下动作,朝波动传来的方向望去。
血色残阳下,荒原上的风突然静止了。′5-4¨k`a_n^s\h,u,.\c¨o/m·
血佛子忽然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脊背爬上来。那寒意不是来自外界,而是源自灵魂深处的颤栗——仿佛被某种更高层次的存在盯上的猎物。
“停!”
他猛地抬手,十八名武僧瞬间止步,结阵戒备。血佛子那双异色瞳孔剧烈收缩,死死盯着前方百米处的一块巨石。
石头上,不知何时多了一道身影。
那人一袭灰白长袍,衣袂无风自动。他背对着众人,身形修长而挺拔,右手握着一柄通体灰白、布满诡异纹路的断剑。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以那人为中心,方圆十丈内的草木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灰败,最终化作尘埃飘散。
那不是被抽干生机的枯萎,而是某种更为彻底的、从存在层面被抹除的湮灭。
“什么人?!”一名血衣武僧厉声喝道,手中戒刀己然出鞘。
那人缓缓转身。
血佛子倒吸一口凉气——那是一张他熟悉又陌生的脸。
“玉清尘?!”
确实是太虚剑宗七剑之一的玉清尘,却又全然不是记忆中的模样。原本俊朗的五官如今冷硬如石刻,皮肤呈现出病态的灰白色,皮下有诡异的纹路若隐若现。最令人心惊的是那双眼睛——空洞、漠然,没有一丝人类的情感,只有纯粹的冰冷杀意。`二_八`看~书?网¨ ?耕/薪~最*快`
玉清尘不是被一神秘剑修击败,连太虚剑都折断了吗?
现在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话音未落,他手中的灰白长剑己然抬起。
没有华丽的剑招,没有惊天动地的气势,只是简简单单的一记首刺。
血佛子却感到浑身汗毛倒竖,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心头!他几乎是本能地暴退数十丈,同时厉声喝道:“十八罗汉阵!御!”
十八名血衣武僧训练有素,瞬间结成防御阵型。血色佛光交织,在半空中形成一尊三头六臂的血色罗汉虚影,六只手臂各持法器,挡在玉清尘剑锋之前。
“嗤——”
一声轻响,如同热刀切过黄油。
灰白断剑毫无阻碍地穿透了血色罗汉虚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