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沙沙,车轮滚滚。眼角余光看到了大公主的车驾停在眼前。
“前些时日小弟一时愤怒,抽打了你。我代他给你赔个不是。”一道略微沙哑的声音响起。
“不敢不敢,小史愧不敢受。”曹霑进赶紧把头低的更低。
“我这弟弟跋扈惯了,我会说说他。曹典使一定不要在意。”
“下官不敢。恭送长公主。”曹霑进弯腰行礼恭送长公主。
“今日显王离大都,这要到了地方看到没有双镇,子安要遭罪了。”老典使展正性在腰间荷包里挖出一个干枣放在嘴里。
“陛下下旨,我等只是照做。何必欺负我等一小史?唉…。”曹霑进摇头叹息。
“小史而己,若要打杀也是无奈。不行就躲一阵,等显王焦头乱额之后就想不起来了。小小年纪甚是暴虐,呵呵。”另一老典使薛无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前辈说的是,我等小史能躲还是躲吧。唉…。”曹霑进无奈。
“无事,无事,少卿己经上告陛下。不日也该有所慰问,典使是好差可惜封地之时好像我等做主,实则一寸不可差,难啊。”
三人在此长吁短叹,整间偏殿之内好似愁云惨淡,真的吗?人情世故而。
砰的一声房门被推开,少卿孟盖顺跨入房中。
“子安,可在。”
“典使子安在。”曹霑进起身离开桌案,几步走到少卿面前施礼。
“陛下听闻显王鞭打典使,甚是愤怒,责令封地减少西成。典使重伤显王之罪,赐子安八品中转七品中俸,凡典使撰写文书时可请陛下佩剑于堂上,显王赔慰子安钱百贯。子安明了?”
“谢陛下,谢少卿。曹霑进拜谢。”
“行了,我秩宗司的人都敢伤,口言随意打杀。显王?哼!府卿首告,今日监督显王离大都,看看是否有逾越错漏。一鞭子换来连升三级,子安做的不错,陛下很是欣慰。”
佩剑放于正堂,这以后王爷公主之类也不敢在这里撒野了。
“少卿赞许霑进不敢受,陛下宽厚霑进惶恐。为安霑进之心,下值醉风楼里聆听教诲。不知…?”曹霑进赶紧安排。
“有心了,醉风楼里新酒不错,同去同去。”
酒,妓,舞,乐不可少一,当然开销是曹霑进的,有舍才有得,免嫉。
定下下值之约,曹霑进午时去了一趟醉风楼,安排好一切返回。
“子安,大事,大事。”薛无咎看到曹霑进回来赶紧拉着他进了房。
“何事?可有急务?”曹霑进赶紧去案头滴水研墨。
“研什么墨,没有急务。显王爆了。”老头按住曹霑进拿墨块的手。
“什么爆了?”
“显王,显王离大都不足十里,车中爆体而亡,骨肉皆糜。己经报进宫中。”
“这怎么可能?显王一大活人怎么可能爆体而亡骨肉皆糜?不可能的,是不是太夸张了?薛叔可要小心被定个妖言惑众之罪。”曹霑进拉着薛无咎小声说着。
“切,什么妖言惑众?真事,真的爆了,骨肉皆糜。刑名镇司皆有人到场,传回来的消息准确。显王薨,过几日陛下会有封号下来,可是有不少文书要写,大殓之前都得赶出来。今夜定要好好一醉,几日后就就得忙一阵。”展正性噗的吐出枣核,接口说道。
曹霑进眨眨眼,一脸懵逼的样子:“小子刚来不知,不会所有告书都是我们写吧?咱这里只有三人。”
“那倒不是,只有一半,子安辛苦了。”展正性又挖出一干枣放进嘴里。
曹霑进一脸便秘表情。不是不会,而是工作量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