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愿的名字,随着那夜风中的一声呢喃,悄然落定。,6/1′k^s¨w′.`c\o′m,
自那天起,他话更少了,仿佛连沉默也成了修行的一部分。义庄门口的青石阶上,他常常一坐就是整日,目光空洞地望着远方,像是在等什么人归来,又像只是沉溺于某段不愿醒来的梦。
九叔没有多问,也没有阻止。可当他收到那封黄底金纹、落款“天一阁”三字力透纸背的请帖时,手指轻轻摩挲着边缘,眉心却缓缓皱起,眼中掠过一抹难以捉摸的神色。
他知道,这场道术大会,不只是比试那么简单。
而屋檐下,那个曾被唤作小哑巴的少年,依旧静静坐着,仿佛世间风雨,已与他无关。
道术大会的请帖是用黄底金纹的纸张封着,落款“天一阁”三个字力透纸背,仿佛在宣示正统权威。
九叔接过请帖,手指轻捻边缘,眉头不自觉地皱起。
小哑巴——阿愿——自那夜愿灵离去后,话更少了。
他坐在义庄门口,眼神空洞,像是被抽走了灵魂的一部分。
九叔站在屋檐下望着他,心中却泛起一丝不安。
愿灵虽去,但那残卷地图上提到的“判官锁”,恐怕不是个简单的线索。
如今这节骨眼上突然收到北方道门邀请,怎么看都有些蹊跷。
文才一把抢过请帖,激动得满脸通红:“师父!这是玄门盛会啊!多少人想进都进不去,您现在可是名震一方的林九师!”
秋生也跟着凑热闹:“就是就是,咱们这次可得露一手,让他们看看什么叫真正的道法自然。”
九叔却只是淡淡一笑,眼中却没有笑意:“他们要的是‘正宗’,而我们……走的路,或许并不被他们承认。”
三日后,北境风沙漫天,一座巍峨古庙矗立于山巅,门前石狮斑驳,香火袅袅升腾。
此地名为太初观,乃天一阁总坛,号称北方道教祖庭,百年来统领玄门诸派,声望极高。
九叔一行踏入山门,只见广场之上早已人群云集,各派道士身披法袍,或持符咒、或握桃木剑,气场森然。
远处高台上,一位须发皆白的老道端坐其上,正是天一道长——玄门长老之一,地位尊崇,素以守旧严厉著称。·l¢o·o′k¨s*w+.!c-o′m,
“林九师。”天一道长目光如炬,声音洪亮,“久闻你以奇技淫巧行道,今日大会旨在选拔正宗传人,你可敢当众演示?”
九叔拱手一礼,语气平静:“若能有益众生,何惧展示。”
文才和秋生对视一眼,紧张中带着兴奋。
玉虚子从人群中走出,朝九叔微微点头,眼中透着敬重与好奇。
第一项比试随即开始——破解“五行封魔阵”。
这是一座由五色石排列而成的古阵图,据说是唐末一名高道所布,专为镇压邪祟,已有千年历史。
阵图中央设有一方青石碑,刻有繁复符文,凡人难以辨识。
许多道士上前尝试,有的掐诀念咒,有的画符驱邪,但无一人能真正找出破阵之法。
人群渐渐骚动起来。
“难道真无人能解?”有人低声议论。
就在此时,九叔缓步走上前,从怀中取出一只铜算盘,指尖轻拨,珠声清脆。
众人皆是一愣,不明所以。
“师父,你带这个来干嘛?”秋生忍不住问道。
九叔没有回答,而是蹲下身,仔细观察阵图布局,随后将算盘摆在阵边,一边推演一边喃喃自语:“五行相生相克,方位偏移……按坐标系计算……如果这里偏了七度半……”
玉虚子听得眼睛一亮:“你是说……几何定位?”
九叔点头,站起身来,指着一处方位:“这里,是唯一生门。”
众人顺着他的指向望去,只见那一处石块果然颜色略有不同,似乎与周围格格不入。
“胡闹!”天一道长怒喝,“区区算盘,岂能破我玄门古阵?”
但下一秒,一阵低沉轰鸣响起,那块石块竟缓缓下沉,露出一个漆黑入口!
全场哗然。
“这……这也太神了吧!”
“林九师果然非同凡响!”
文才得意洋洋地扬起下巴:“哼哼,你们懂什么?这是我师父的独门绝学!”
秋生则一脸崇拜地看着九叔:“师父,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九叔轻轻一笑,目光深邃:“有些答案,藏在看不见的地方。¢精-武^小!说?网′ !免.费*阅^读¨”
玉虚子走到他身旁,低声笑道:“林师果然另辟蹊径,令人佩服。”
九叔看了他一眼,微微颔首,心中却并未放松。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
天一道长脸色阴沉,显然不愿接受这样的结果。
他冷冷扫视众人,随即宣布:“第一项结束,第二项挑战——封印解咒。”
九叔心头微动,隐约觉得这场大会背后另有深意。
但他不动声色,只伸手入袖,摸出一小袋硝石粉。
接下来的比试,才是真正考验。
而他,已经准备好了。第二项挑战,名为“封印解咒”。
广场中央的青石台上,一张符纸被五根桃木钉死死固定。
符纸之上,阴气缭绕,隐隐有冤魂哀嚎之声传出,显然是某种古老的镇煞封印。
主持比试的老道高声宣布规则:“谁能不损符纸、不解钉锁而破此封,即可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