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又寒暄了几句,曹永禄摆了摆手,让崔景湛回去歇着。?萝?拉\小/税~ -首¨发¢
缓步离开东署偏厅,崔景湛不禁琢磨起来。方才看曹永禄的言行和反应,这方胜应该确实只是他安插在探事司的人手,贡酒被毁,不是曹永禄的意思。
难道真是方胜为了立功,私自行动?
可沈怀瑾的反应也太大了些。
可惜当时自己沉迷于那块布头,不曾见着他们几人的身形举止。
话说回来,因着担心失火杀人……
崔景湛多瞧了几眼路边的木槿花,若没有实证,兄长定不会相信沈怀瑾有问题。
若是自己错怪了……
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崔景湛双眸眯起,他不能容忍任何人伤害兄长。
回了肃正堂,崔景湛唤了闻荣,派几个得力的,盯紧沈怀瑾。
好在此举不算违背曹永禄的意思,便是被探事司的探子察觉,暗中告知曹永禄亦无妨。
两日后,伍景辉准备离京回泸州。′精~武_暁?税-惘? -唔¨错+内′容!顾青得了消息,特意告假,打算出城相送。
顾青不欲隐瞒,端午宫宴那日清晨,他便告知了沈怀瑾,伍景辉暗中帮衬之事。是以告假十分顺利。
“顾青啊,替本官谢谢伍贡使,尚酝局事务繁杂,本官就不亲去相送了。”沈怀瑾拍着顾青的肩膀,语重心长。
顾青领了命,紧赶慢赶,出了朱雀门,一路沿着汴河往西南去,终于在水路与陆路分叉的渡口追上了伍景辉。
古渡槐树下,伍景辉负手而立,似是在等人。
“伍贡使!”顾青勒紧缰绳,翻身下马,气喘吁吁,“还好小的赶上了。”
“不曾想,本官进京送趟贡酒,这酒毁了,还能有人相送。”伍景辉闻言转身,笑意盈盈。
咱们是同乡,说不好,你同我阿爹还是旧识,就算不为这些,你帮了我,我也得来送送你。顾青欲言又止,这些心思到了嘴边,又活生生憋了回去。
一时间,他竟不知说些什么。当夜暗中相助,不好拿于台面之上。
还是伍景辉打破了沉默,他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眸色映着光彩:“你可知,本官有位故友。¢第¨一?墈\书-旺¨ ·冕~沸\跃,黩?便是当日在尚酝局提过的。他十七年前暴毙身亡,甚是突然……他应留有一独子。若他的独子还活着,该有顾酒人这般大了。”
顾青瞪大了眼,十七年前。难道这位伍景辉,当真是阿爹提过的旧友?
他这是认出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