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儿,陆进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起伏,微蹙的眉头只皱在一起几秒便舒展开,“此人倒是神通广大,不仅能贩粮还能贩私盐,看来观棋已经查到对方是谁了。”
“是,我查到了,不仅是我,皇上也知道他是贩私盐的真凶。”
陆进扯扯嘴角,似有不屑:“那皇上为何还要定宋泊简的罪,让真凶逍遥法外呢?”
陆观棋看着父亲越发觉得陌生,狡辩、完全没有羞愧心,反倒是洋洋得意。
“宋泊简是废太子的追随者,这是宋泊简的原罪。而真凶,权倾朝野,能够制衡德亲王和钟赟,皇上不动他,是为了寻求一种平衡。这不意味着皇上默许此种行为。”
陆进笑笑:“观棋,你虽得皇上器重,可到底还是年轻。皇上明察秋毫,他知道很多朝廷里、朝廷外的‘秘密’,他默许这些‘秘密’的存在,才能获取支持。太严厉了,大家心里有气,对皇上的统治,好处不大。”
陆观棋露出吃惊的神情,父亲怎么会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他疑惑的看着父亲,好像不认识了一般。
“你是个大人了,有些事儿自己应该知道要怎么处理才最好。爹不方便多说,但你记得,你是陆家人,你是我陆进的儿子,永远改变不了,没有儿子抓老子的道理。”往日里陆进看起来慈眉善目的面相都变的狰狞,透着阵阵寒意。
生日过后,陆夫人开始筹备这次让陆兆松和宋清荷去荣国公府探亲带的礼物。
陆夫人让管家列出清单,自己对照着再三衡量,必须选出一套让她异母兄长震惊的礼物,她过得好不好不重要,要让那些瞧不起她这段婚姻的人知道好才行。
宋清荷的陪嫁,被陆夫人惦记上。
她让管家打开这些陪嫁所在的仓库大门,亲自进去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