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忌不知道自己的父母都是谁,是裴家给他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裴忘宜给了他一种被惦记的感觉。
小时候裴忘宜不顾父亲的叮嘱,会偷着爬树偷鸟蛋,上去了就下不来,裴忌偷偷搬来梯子帮她下来。
不喜欢读书,裴忘宜会把先生布置的课业本扔到水里,裴忌怕她被裴老爷骂,就跳到湖里去捞。
再大一点,裴忘宜跟着府中的管事嬷嬷学习女红,她绣出来的第一个荷包歪歪扭扭、针脚有粗有细,被裴亭云嘲笑像是用脚缝的,给裴忘宜气的直哭,裴忌笨嘴拙舌的安慰她,最后裴忘宜问他要不要。
至今这个荷包掉了色,也依然被裴忌带在身边。
宋清荷试探性的问道:“裴忌喜欢裴小姐?”
裴亭云思索着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他们之间未免是男女之情,忘宜的亲娘去世后,爹忙于生意并不能多关心她,我娘再怎么做,也无法替代她的亲娘,所以忘宜和裴忌从某种角度来说,是‘同是天涯沦落人’,可能‘相逢何必曾相识’吧。”
“是啊,人世间的感情复杂又细腻,我们不应该执意去分类,爱情、亲情、友情,一样真。”
宋清荷怅然若失,目光失焦的落在石桌上。
与此同时,陆成业以找二哥的名义来到皇城司,知道是陆大人的弟弟,接待他的亲从官不疑有他,道:“大人去图州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粮案还是没有办完呀?我二哥太辛苦了。”陆成业试图套话,想让对方认为陆观棋对自己并无隐瞒。
果然,这个亲从官上当了,“是啊,还没完呢,大人此次去图州还是为了这件事。”
他们身后的一间屋子,一个拿着档案准备离开的亲从官恰好听见了他们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