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笑了笑,
“锅里面还有一些面汤,
我喝一些面汤,就行了。”
副团长汤恩叔点头道:“想不到你的革命觉悟这样高。
这些宽面条现在很紧俏,
根本买不到。”
张云低着头,笑了笑说:“为了革命事业,
这些付出算得了什么呢?”
团长这个时候拿起了筷子,
挑了一根面条,吃了下去,
然后缓缓地说:“张云同志,
你为我们做的事情,我们都会记住的。
你好好干,
一定会有前途的。”
……
其他的那些战士,都走到五六公里的地方,
找了一些野果和野菜,
回来之后,炖到铁锅里面。
炖熟之后,就用碗分着吃了。
因为大家肚子里面很饿,
也没有油水,
所以吃这些东西,吃的都很有味,
连汤都喝光了。
可惜张云家里的宽面条,就那么多,
如果还有个十几公斤,
她就能够带10kg左右出来了,
如果让团长天天吃这种宽面条,
然后再找一些野鸡蛋,
煮熟了给他吃,
想必团长的病,很快就会好了。
团长勉强吃了半碗面,
他就吃不完了,
“另外半碗面,我明天再吃。”
然后他就躺下睡觉了。
副团长汤恩叔觉得,团长吃了就睡,
吃下这个药,会不会有些毒害,
他说出了他的担忧之后,
张云:“这个您就放心,
我娘跟我说过,
哪怕是这种药没有效,
也不会有多大毒害的。”
军师胡唯庸说话却很尖刻,
但是他也是用滑稽的语气说的,
“只要咱们团长吃的不是老鼠药,就一定能活下来。”
副团长汤恩叔朝他瞪了一眼。
然后,副团长和军师、张云都走出来了,
副团长汤恩叔对他说:“这次团长如果能够醒过来,
咱们的领袖,可能会亲自接见你的,
因为团长的病,是领袖点名要治好的,
但是,也只是没找到药,
就拖了这么长的时间,
现在你找了药,给团长吃了。
只要团长好了,
你的前途,也会好起来的。”
张云却不贪图这些功名利禄,
她只是把这个事情的本末,说了一遍。
接着,又说:“这两盒药,是我娘在路边,
找一个卖粮食等物资的人借的。
我的爷爷吃了这个药,
得的也是和团长类似的病,
但是现在己经好了。
不过,团长从来没有吃过这种药,
这种药吃下去之后,
如果也能够,像我的爷爷一样身体恢复,
那就太好了。”
汤恩叔:“你家里的爷爷,吃的这个药都好了,
团长吃了这个药,难道会出事吗?
哪怕是他吃了这个药,并不会好,
你也没有什么责任,
因为你的初心是好的嘛。”
然后,副团长又问张云:“家里困不困难,
缺不缺钱花?”
张云知道家里穷得揭不开锅了,
但是,她还是坚决地摇了摇头,
不能够拿革命队伍里面的钱!
但是,副团长汤恩叔是何等精明的人,
他从张云的面部表情里,己经看出来了,
她家里大概己经十分困难了。
于是,副团长就找来会计,
要会计拿出来三块大洋,
然后,亲手把三块大洋,交到了张云的手里面。
张云连忙把三块大洋,又拍在了副团长的手里面,
“这两盒药,大约也值不了多少钱,
怎么能收三块大洋呢?
就算要收,也只能收10块钱。
而且,我们也是为了打倒敌人,
建设新中国,才走到一起来了,
我做了这么点小事,
算得了什么呢?
我们的领袖,为人民做的事情更多。
如果按这样换算的话,
那岂不是要给他很多大洋?
但是我们的领袖,什么都没有要!
我们要学习他。”
副团长之前还不知道张云的头脑,这样开明,
现在,连他也佩服起这个女娃子来了。
不过,干革命也要吃饭,
也要生存下去,
所以,副团长汤恩叔考虑之后,
还是把三块大洋又递了过去。
他以革命的名义,强令张云把他收下,
“你家里的这一些宽面条,大概也是你偷出来的,
你拿给我们吃了,
你们家里的人,吃什么呢?
总不能都饿死吧。
这三块大洋你收下,
你交给你娘,
你娘再买了一些宽面条或者面粉。
如果我们队伍里面缺少吃的,
你也可以带一点的,
那也是一样的。”
这时候,张云突然想到,
今天她回去,
家里人肯定是要追问她,
为什么要把宽面条偷出来。
如果她不给她娘一个交代,
可能她娘要寻死觅活。
怎么办呢?
还是暂且,把三块大洋收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