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扫视着众人,心中暗自盘算:偌大的阮家,嫡系旁系加起来,竟然才只有一位大宗师,两位宗师,五品高手也不过八人,其余的皆是些无名小辈。
阮家之前派人去接奄奄一息的阮雄,途中就被他们自己人除掉了。
而阮卫他们根本没把阮振当回事,阮振和阮雄是同辈的兄弟,在家里的地位也不怎么样,被当作下人一般对待。
接回来后惩戒一番便丢在一旁不管不顾。
“还有钱吗?”
妫虞凄一手托着腮,另一只手把玩着一名五品高手的断臂,鲜血顺着断臂滴落在地上。
“还有。”
阮振小声回答。
阮家在妫虞凄手上已经被抢过两次了,家底都快被掏空了。
“砰!” 灵镰随手扔出一副带着血迹的骨架,落在众人面前。
众人见状,吓得脸色苍白,纷纷低下头,根本不敢去看。
那骨架的主人舌头已被割掉,妫虞凄不想因扰民而被投诉,才将他的舌头割去。
“我要在你们阮家住上几天。”
妫虞凄话还没说完,底下的人便发出一阵害怕的低语声。
他们清楚,这一段时间里,稍有不慎就会落得和眼前这人一样的下场。
妫虞凄眼神一冷,众人立刻捂住嘴,大气都不敢出。
这时,卫家兄弟正准备给众人喂药,被青蜂上前打断。
她拿出新调制的毒药,得意地说,这毒药只有她能解,即便他们能找到天人来解毒,就算治好了也得付出惨痛的代价。
很快,众人便在威逼下吃下了这 “独家秘方”。
“对了,阮振你带人去把城外那些马给我牵回来养着。”
妫虞凄突然想起了自己的马匹,那些可都是他的财产,他可舍不得丢弃。
“遵命,大人。”
阮振领命后,带着人匆匆朝着妫虞凄所说的那家酒楼赶去,准备牵回马匹。
白日里的喧嚣渐渐褪去,夜幕如墨,悄然笼罩了整个巍京城。
妫虞凄没有像往常一样出去闲逛,而是沿着长廊缓缓踱步。
长廊上,灯笼散发着昏黄的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眉头微皱,心中思绪万千,思索着在这段借住在阮家的时间里,究竟该做些什么。
“南直隶巍京六洲一关,公州安,千州毋,克州司徒,咸州姜,渊州东西关叶分,明州则是祝傅高,最后一关关中王,巍京是他们主家所在,其他的都是利益分配。”
他在心中默默盘算着各方势力。
然而,各种计划和想法都被他一一否定。
他深知,那关中王家背后有真武可不是能轻易招惹的,目前只能先暗中观察一段时间,再做打算。
不知不觉间,妫虞凄走到了一处略显落魄的院子。
院子里,一位俊美妇人正低头洗着衣裳。
她的头发有些凌乱,却难掩其秀丽的面容。
妇人起身换水时,不经意间瞥见了妫虞凄的身影,心中一惊,手中的水盆差点掉落。
她连忙跪下,声音颤抖地说道。
“见过大人!”
之前妫虞凄大闹阮家时,她也在现场,只是当时妫虞凄并未注意到她。
“你就是阮末的娘亲?”
妫虞凄走到台阶前坐下,目光落在妇人身上,开口问道。
妇人微微点头。
她本是阮雄的妻子,阮雄得势时,她在阮家也算有一席之地,可是现在阮雄死了,她的地位也是一落千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