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被儿子的呼唤拉回思绪,目光落在李厥手中的圣旨上,一把接过,细细审视着字里行间,确认那是父皇的亲笔。
他不禁困惑重重,父皇究竟意欲何为?不是一首认为他不配为储君吗?为何还要册立他的儿子为太孙,甚至亲自教导?
李承乾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父皇意图的不解,也有对儿子能得父皇亲炙的深深羡慕。
忆及往昔,若是当初耶耶也能如此用心教导他,或许他们的命运会有所不同,也不至于走到今日这般境地。
想到此处,李承乾不禁掩面而泣,满心委屈难以自抑。
李厥看着掩面哭泣的李承乾,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用他稚嫩的小手轻轻拍着李承乾的背,试图安抚他。
过了好一会儿,情绪宣泄后的李承乾心里放松了许多,勉强站起来,拉着李厥进屋,说道:“厥儿,先帮你收拾东西,你明天好搬到太极殿去。”
李厥紧紧拉着李承乾的手不放开,眼里满是恐惧:“耶耶,厥害怕。”
李承乾温柔地摸了摸李厥的头,安慰道:“你住进太极殿也好,如今耶耶未来不明,自身难保。
你好好跟着你阿翁学习,能学到你阿翁的几分本事,未来你也能好过些。
住过去后,不要管其他事情,就一心跟着你阿翁,不要听别人说什么,只听你阿翁说什么,看他做什么,你好好学,知道吗?”
小小的李厥重重的点头,耶耶,厥知道了,厥会努力让阿翁满意。
李承乾对此也不知道说什么他似乎没有让父皇满意过,所以也不知道如何父皇才算满意。
翌日,早朝完毕后,李世民端坐在太极殿内,目光穿透殿门,静候着李厥的到来。
昨日,他己细心地将整理好的药方交予太医,嘱咐他们务必依据李承乾的身体状况,精心调治。
今朝朝堂之上,议论纷纷,然而此时的李世民己稳坐权力之巅,对那些反对之声不为所动。他一旦做出决定,便不会轻易更改。
至于青雀,尽管心中难免有不舍,但他还是毅然决然地做出了决定,将其封为郡王,安置于均州郧乡县。
启禀皇上,殿外魏王求见。
青雀?想必此刻前来是因圣旨之事,李世民心中五味杂陈,终是叹道:罢了,传他进来吧。
李泰恭敬行礼道:“儿臣拜见父皇,父皇圣安。”
“起来吧,青雀找父皇何事?”
“父皇,可是青雀做错了事?为何父皇要赶青雀出长安?”
李世民看着眼前不安的青雀,难免有些心软,只是圣旨以下,他不会更改。
青雀,父皇如今没什么不满,以往的事情是父皇做错了。
青雀目光中带着震惊望向父皇,满心不解。难道在父皇心中,过往给予他的那些优待竟成了错误?
为何大哥自出生起便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而他,却总是那个可以被轻易舍弃的存在?无论是昔日的过继之举,还是今日之态,都让他感到自己被区别对待。
那些曾经以为理所应当的优待,是他应得的补偿,为何如今在父皇眼中却成了谬误?
李世民看着气压低沉的青雀,知道他不好受,可是为了大家都好,他必须做出抉择。
想起额娘说的,做什么事情,要掰碎了讲给孩子听,不能由他们自己胡乱猜测,容易引起误会。
青雀过来.到阿耶身旁来。李世民站起身向李泰招手。
李泰犹豫了下,面色依旧低沉的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