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死我了!”余悦眼眶泛红,闪着泪光,检查她的身体,“你没伤着吧?”
“悦悦,你怎么来了。-2`8+墈_书!王/ !哽,辛.蕞^筷*”褚嫣被她拨着肩膀转了一圈,“我没事,就是被药水迷晕了一会儿,没受伤。”
余悦又看向谢郁白,一脸歉疚,“对不起啊小黑,我听说你大哥被我大伯打了一棍子。”
谢郁白瞳仁微动,面无表情看过来,没说话。
余悦一愣。
她轻声试探,“你是……?”
“我不是他。”谢郁白音调偏冷,但还算温和地解释,“刚才切换了。余悦,很高兴我又重新掌控了这具身体。”
余悦尴尬而忐忑,“哦,切换了啊……郁白,欢迎你……回来。”
天啊。
她在说什么鬼话。
谢郁白却微微一笑,伸手揽住褚嫣的腰,带到自己身侧。
“谢谢。我带嫣嫣回家,你呢,跟我们一起走吗?”
余悦赶忙摇头,“你们回去休息吧,今天辛苦了。我大伯的事情,实在对不起,希望警方能尽快找到他,别让他错得更离谱。”
褚嫣皱眉,“这事跟你没关系,你说什么对不起。悦悦,别多想,每个人有自己的立场和抉择,甚至…苦衷。”
她倒不是要帮余逸明说话。
只是越过他的可恨之处,发觉他也不过是可怜人。_卡¢卡,小/税¢网` `埂_鑫`嶵′全.
何况余悦何其无辜。
谢郁白低头,目光落在褚嫣的脸上,凝视片刻,收紧手臂。
“走了。嫣嫣,我们回家。”
褚嫣跟着谢郁白回了江湾路88号。
警方绝对不会让他们去医院见谢泽青,他们只能先回江城的别墅。
很久没回来,但这栋别墅一切都没变,还是谢郁白高中时期住在这里的样子。
褚嫣恍惚记起她第一次来他家,在一楼的中庭仰望他一身居家服的样子。
那时候的少年少女隔着玻璃栏杆遥相对望,彼此都期待着接受命运齿轮的引领,带他们去往对方的身边。
褚嫣感叹,两年不到,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
他们都褪去了青涩稚嫩,眼睛里也添了一抹愁绪。
连褚嫣这样重活一世的人,都感到重新成长一次,并为之付出了些代价。
谢郁白立在客厅,一手紧握拐杖,另一只手从下车到进门一直牵着她,直到现在也没放开。
“嫣嫣,我们……”
“小白,我身上很脏,先上楼洗澡了。”
她转过来朝他扯唇一笑,迅速松开他的手,往楼上去。,0`0?小?说*蛧¢ _已?发-布.最/鑫+彰\结?
谢郁白看着她的背影,咽下了要说的话。
褚嫣在浴缸里泡了很久。
浴室里雾气很重,她感觉胸口发堵,发胀,一种极端的情绪要将她浸透,拉扯着她的神经,似是要让她清醒,又使她难以清醒。
她闭上眼,叹了一声。
水温变低了,身上有些凉意,她才发觉自己实在逃避得有点久了。
扶着浴缸壁准备起身,突然感觉一片朦胧的水汽里,多了一道身影。
褚嫣分辨出拐杖声,慌忙劝阻,“小白,别进来!里面水汽重,小心地上滑!”
然而她还没站起来,谢郁白已经跨进浴缸。
他坐下来,轻而易举地从后面环住她,又探身过去开水龙头,加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