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他突然松开她的肩膀,径自走在前面。
褚嫣早就习惯他的阴晴不定,无所谓地跟在他后面,他又突然放慢脚步,跟她并肩了。
“母亲失踪的事,父亲和爷爷没为难你吧?”他边走边问。
其实半个小时前,谢钧得知安岚和余逸明一起跑了,立刻转过来看褚嫣的那一眼,的确叫她背脊发寒。
“爷爷还好,伯父可能怨我把不该带的人带回了家,多少有气吧。”
谢郁白默了默,上前按电梯,“一会儿进书房后,答不上来的,推给我,别硬答。”
这是小黑同学第二次展示自己的稀缺性优点——仗义。
“总的来说,你还是挺能扛事。”
谢郁白自嘲,“真扛住了再夸。”
褚嫣紧张,“全推你身上,伯父会打你吗?”
“应该不会。”
“应该??”褚嫣惊诧,“他以前打过你?”
也不能这么问。
小黑拥有小白的记忆,所以应该换一种问法:不是“他有没有被父亲揍过”,而是“这具身体有没有被父亲揍过”。
何况过去的近二十年,基本都是小白在掌控身体,要说谢钧打过儿子,那大概率是打小白。
褚嫣小脸微皱,已经提前开始心疼。
谢郁白从电梯的反光里扫过她紧蹙的黛眉,忍不住笑。
“小时候打过。”
“为什么打?”
“父母打孩子还能为什么,调皮不听话呗。”
“打的是你还是小白?”她相当在意这个点,非得问明白。
谢郁白在金属反光里和她对视几秒,吐一个字:
“我。”
褚嫣放心了,“我就说,小白那么乖,怎么会让伯父气到动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