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高三的时候,在商场里和一个女生打架。”
褚嫣想起来当时的场景,震惊地回头看他。
他仿佛陷入回忆,眼含调笑:
“你身手不太行,毫无章法,下次我教你,怎么一招制敌。”
褚嫣站在吊灯下看了他半天,突然问,“你是不是可以正常走路?”
“是这具身体,可以正常走路。”他在灯下笑:
“但仅限由我来掌握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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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嫣回到金沙天地时,饿了一晚上的肚子终于提出抗议。
她给自己煮了碗面,怀着心事端到桌上,第一口就烫了舌头。
她狼狈地推开碗,喝了一大口凉水,冷静下来,终于再也忍不住,给余悦打了电话。
她在电话里问得言简意赅,余悦似乎是睡着被吵醒的,回答的声音略带沙哑:
“是有类似的案例,比如人格切换后,原本近视的人突然不近视了,甚至还有癌细胞消失的,不过这些情况都很罕见,临床上也没有给出合理的解析……”
褚嫣呆握着手机,直到听筒里传来余悦困倦的询问:
“嫣嫣?是郁白有什么情况吗?他最近还好吗,有发生过切换吗?”
褚嫣回神,感到舌头仍在麻痒,深深吸气缓解了一下,才说,“切了。”
余悦那头静了几秒,然后褚嫣听见一阵窸窣响动,门被小声带上,余悦站到走廊里,才小声问,“小黑出来了?!”
声音早已不是困倦的哑意,而是染上兴奋。
“……你好像还挺激动的。”
“当然啦!我上次去容城没赶上嘛,其实我挺想会会小黑的。”
褚嫣想了想,“要不你最近找时间再来容城?”
余悦有些迟疑,“他随时会切回去吧,我能赶得上吗?”
褚嫣目光投向桌边柜上摆的木盒。
那里面是她刚刚放进去的随身听,盒子外面上了把精巧的小铜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