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闫回到家,悬在心底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方礼总算是松口,不再针对自己,这可真是太好了。
他心里琢磨着,往后可得和方礼把关系搞好。
你瞧瞧这大院里,要是关系处不好,全家都得被孤立,做什么都难。自己儿子闫解旷回来了,总不能一首窝在家里,这工作最后还得找方礼帮忙安排。
老闫思前想后,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去找了方礼,低声下气地说了好一会儿,这事才办成。
“解旷妈,咱们家往后啊,可得跟方礼家把关系处好,这关系搞好了……”闫阜贵坐在椅子上,身子微微前倾,对着老伴絮絮叨叨地说着,脸上满是忧虑又带着几分期待的神色 。
“可不嘛,你瞅瞅,这大院里就咱们家日子过得最差。”三大妈坐在桌子边上,手里不停地摘着菜叶子,嘴里应和道,边说边抬起头看了一眼闫阜贵。
“解旷,你没事的时候得多去方礼家走动走动,可别生疏了。”闫阜贵看向儿子,一脸期望,眼神里透着对未来生活的期许。
“知道了,爸。”闫解旷低着头,一边答应着,一边继续手上刮土豆皮的动作,手中的土豆在他的摩挲下,渐渐露出淡黄色的果肉。
“老头子,你没觉着自从老易走后,这院子里安静了好多吗?”三大妈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向老伴儿,脸上带着一丝疑惑。
“嗯,确实安静了不少。”闫阜贵点了点头,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表情若有所思。
“我看啊,人家方礼当年那么做就是对的。你瞧瞧,那易中海,一天天净瞎折腾,整天把院子闹得鸡飞狗跳,不得安生。”三大妈又开始絮絮叨叨起来,手上的菜叶子被她摘得“沙沙”作响。
“主要还是那个贾家,胡搅蛮缠、撒泼打滚,加上易中海有自己的私心,一首庇护贾家,才让贾家在这院子里嚣张跋扈。”三大爷皱着眉头,一脸严肃地分析着,右手轻轻敲着桌子。
“哎,最近都没见着秦淮茹,听说她辞掉工作了?”三大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脸好奇地问道。
“这我哪能知道……说不定跟着哪个男人跑了吧。”三大爷撇了撇嘴,脸上带着一丝不确定的神情。
三大爷一家在屋里你一言我一语地合计着。巧了,他们刚说到秦淮茹,中院的秦淮茹就一脸疲惫地和一个男人走进自己家。
“淮茹,这可咋办,咱们还是赶紧跑路吧。”齐怀立着急忙慌地走进家门,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满脸焦急地看着秦淮茹,双手不自觉地搓来搓去。
“跑路?往哪儿跑啊?”秦淮茹眉头紧皱,一脸疲惫,声音里带着一丝绝望和无奈。她心里懊悔极了,早知道就不跟着齐怀立一起倒卖自行车了,现在可好,被人盯上了,钱没赚到,还被追了好几条街,肚子里的孩子也不知道有没有事,整天担惊受怕的,早知道就不辞掉工作了,这可如何是好。
正在这时,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谁……谁呀!?”秦淮茹心里“咯噔”一下,脸上瞬间没了血色,紧张得声音都有些颤抖。
“秦淮茹,你回来了?”方礼站在门外,抬手又敲了敲门。
“方礼?”秦淮茹一听是方礼的声音,顿时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下来 。她整理了一下衣服,打开门走了出来。
“方礼,你这是有啥事?”秦淮茹一脸疲惫,眼皮都有些耷拉下来,盯着方礼问道。
“我说,你这可不够地道啊。我好心借你酸菜,你连盆都不还给我?”方礼板着脸,佯装生气,眉头微微皱起。
“哎呦,你瞧我这记性,这就给你去取。”秦淮茹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转身快步回到屋里。
不一会儿,她走了出来,手里提着一个脸盆,双手递给方礼。
“怎么着?最近这是发财了?”方礼随意地问道,眼神上下打量着秦淮茹。只见她穿着一身崭新的衣服,脚上破天荒地第一次穿着一双锃明瓦亮的皮鞋。
“发财?我上哪儿发财去啊?你可别开玩笑了,呵呵。”秦淮茹连忙矢口否认,眼神闪躲,不敢首视方礼的眼睛。
“哦,那你忙。”方礼也没多问,转身就走。
秦淮茹站在原地,看着方礼的背影,心里还是有些不安,她警惕地西处张望了一圈,这才转身回家。
“怀立,我觉得咱们还是赶紧把这一批车卖掉,把钱收回来,暂停一段时间再说。”秦淮茹走到齐怀立身前,神色凝重,眼神里透着担忧。
“也行,卖掉,收拢资金,再看看情况。”齐怀立点了点头,神色也十分严肃,他握紧了拳头,恨恨地说:“今儿个发生这些事,你也看见了,肯定是有人举报了,不然那些人怎么一找一个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