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老伴，这河边的水位怎么下降了这么多，这不对啊！”某农村，一位五十来岁的老头，双手背在身后，眉头紧皱，站在院子里，神色凝重地说道。

“水位下降，不是很正常吗？”院子里，老妇人围着围裙，停下手中的动作，擦了擦双手，瞟了一眼对面的老头，语气平淡地回应道。

“不对，不对，这不应该出现这样的现象。”老头还是不停地嘀咕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他缓缓踱步，似乎在努力思索着什么 。

最近这天气时好时坏，极其反常。时而烈日高悬，晒得大地发烫；时而又阴雨绵绵，道路泥泞不堪。就连生产队里面的猪、牛等牲畜，有时候也焦躁不安，哞哞首叫。老头似乎觉察到了不妥之处，只是一时半会儿，还没有弄明白这是咋回事，总之他首觉这不是什么好现象。而如此现象，在这片土地上，时有发生。

方礼来到这边己经是第二天下午。一路上走走停停，每到一处，他都仔细观察、耐心询问，也了解了一些情况，这致使方礼心底越来越确定，某些事情的真实性。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方礼愈发心急如焚，他深知，要是在关键时刻没有做出反应，那将会产生难以想象的严重后果 。

“老大爷，问您一个问题怎么样？”方礼开车到了一个叫唐村的村子。村口几棵大槐树下，几位老头正在闲聊。现在正是大锅饭时代，生产队的活干完，也就没什么事了，上了年纪的人，体力跟不上，只能在家待着。此时正值夏季，天气炎热，这些老头则是三三两两坐在一起，有的下棋，有的聊天，悠闲惬意 。

“哦？小伙子，你有什么问题啊？”老头转过身，上下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年轻人，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

“大爷，您好，我就是想问问，这最近咱这边的牲口都有什么样的反常举动吗？比如，躁动不安等情绪不稳定的现象？”方礼面带微笑，走近几步，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大前门，一一递上一根烟，动作娴熟又礼貌 。

“嗐，有啊，就咱这生产队，那牛圈里的牛……”老大爷接过烟，放在鼻子下闻了闻，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随后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反常现象，边说边比划着 。

方礼一边认真倾听，一边迅速记录，时不时还点头示意，眼神专注 。

“大爷，咱这现在的水源有没有什么异常？”方礼又追问道，笔尖停在本子上，等待着回答 。

“哎，小伙子，你是干什么的？”老大爷突然警觉起来，他发现这小伙子专门问这类问题，自己还不知道他是什么来历呢，搞不好，这万一是特务那就麻烦了，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 。

“大爷，我来自西九城，您放心，我是有介绍信的，您看看。”方礼不慌不忙，从包里拿出自己的介绍信，双手递了过去，神色坦然 。

“嘿，还真真是……”大爷狐疑地接了过去，眯着眼睛，仔细看了一遍，脸上的神情逐渐放松 。

“你是厂长……”大爷抬起头，看着方礼问道 。

“暂代。”方礼谦逊地回答道 。

“那问问这些问题有什么事吗？”老大爷从兜里掏出自己的旱烟袋，熟练地卷着旱烟，巴扎巴扎地吸一口，吐出一个烟圈，慢悠悠地问道 。

“只是最近这天气比较反常，我只是有些好奇，所以来了解一下。”方礼不动声色地说道，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微笑 。

“哦，还别说，这最近的天气也是比较反常，动不动阴雨绵绵，动不动能晒死个人。”老大爷感慨道，脸上露出无奈的神情 。

“可不，古话说得好，事出反常必有妖，我看啊，这又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另外一名头发胡子花白的老头，盯着棋盘，头也不抬地说道 。

“嘿，可别瞎说……万一……”旁边的人赶紧打断他的话，眼神里透着一丝担忧 。

“那各位大爷，您老几位歇着，我这就告辞了啊。”方礼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礼貌地向几位老人告别，往村外走去 。

如此几天的功夫，方礼都是在各个村镇走访，每到一处，都详细记录在案。之后，方礼把这些走访的资料都汇总起来，仔细整理。

“看来，自己这次出来的任务己经结束，该回去准备准备了。”方礼在一条河边停下脚步，望着缓缓流淌的河水，若有所思。他心里清楚，自己能做的就是这些了。假如当局能把这事儿当回事，那么接下来，就不会有那种惨绝人寰、尸横遍野的场景出现。可怜的华夏儿女，为什么有那么多的磨难呢？方礼暗自叹息，他整了整略显焦急的情绪，深吸一口气，重新上车，开着车一路往第一工人新村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