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心里那叫一个舍不得,可又没办法,时间不等人呐。她咬咬牙,肉疼地掏出八分钱,坐上公交去监狱接棒梗。
西十来分钟后,终于到了监狱门口。那两扇大铁门紧闭着,透着一股森严的气息。秦淮茹站在不远处,眼睛一眨不眨地死死盯着铁门方向,那眼神就好像要把铁门看穿似的,满心期望能第一时间看到棒梗。
棒梗今年十九岁了,十二岁进监狱,被判了七年,如今刚好刑满释放。这七年不见,他个头长高了不少,要是和傻柱站一块儿,也矮不了多少。
“哐当”一声,大铁门从里面缓缓打开。棒梗提着行李,站在铁门里头,一眼就瞧见了自己的母亲正首愣愣地盯着自己。
“妈!”棒梗喊了一声,声音里带着几分激动,又透着些许陌生。他提起地上的小包,紧走几步,来到秦淮茹面前。
“嗯嗯,出来就好,走!跟妈回家!”秦淮茹眼眶微微泛红,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赶忙伸手去接棒梗手里的包。
“妈,我自己来!”棒梗说着,语气里却带着一丝不自然,好像不太习惯母亲这样的亲昵举动了。
“你这孩子,你提着怪累的,妈帮你提!”秦淮茹还是把包接了过去,紧紧攥在手里,好像握着什么宝贝似的。
母子俩一道往家走去。秦淮茹心疼钱,可又心疼棒梗走路累着,一咬牙,又花了一毛六,和棒梗坐着公交车往家赶。
棒梗看着车窗外不断后移的树木以及行人,心里一阵恍惚,感慨道:终于自由了。紧接着,仇恨涌上心头,在心里恶狠狠地想着:特么的,方礼,你TM等着老子报复你吧,害老子在里面受了六七年的苦,这笔账我一定会百倍奉还给你!
“妈,傻柱为啥不来接我?”棒梗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他走的时候傻柱还没成家,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儿他都不知道,秦淮茹也没跟他细讲,所以才有此疑问。
“傻柱人家结婚了,忙着呢!”秦淮茹含糊其辞地说道,不想在这事儿上多费口舌。
“那方礼呢?”棒梗现在最关心的就是方礼,关于方礼的一切消息他都迫切地想知道。
“棒梗,我可跟你说,现在咱惹不起方礼,你可千万别做傻事,知道吗?”秦淮茹一脸严肃,盯着棒梗的眼睛,认真地告诫道。
“嗯,我自然不会!”棒梗嘴上应着,心里却不以为然,暗自琢磨:别的玩不过你,打你一顿还是能做到的。现在我身强力壮的,打死你方礼还不是小菜一碟。
二人就这样一问一答,很快到了大院。
“小当,槐花,你们看看,谁来了?”秦淮茹笑吟吟地走进家门,对着家里的两个孩子喊道。她带着棒梗回到家,把包放好。
“哥,你回来了!”小当脸上露出笑容,眼里却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嗯,回来了。”棒梗也高兴地咧嘴笑了笑,时隔七年再次回到这个曾经无比熟悉的家,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涌上心头。
此时,大院里的大妈们看见棒梗回来,都凑在一起议论纷纷。
“嘿,你瞧瞧,这棒梗都长这么大了!”一个大妈一边纳着鞋底,一边斜着眼跟身边的另一名妇女说道。
“可不,时间过得真快,一晃眼孩子都这么大了!”另一个妇女附和道。
“哎呦,别说,这回来指不定是啥情况呢,可别再偷东西了!”又一名妇女担忧地说道。
“应该不会了吧,毕竟都在里面改造过了……”还有人插嘴道。
“看着吧,方礼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这家人血液里……就是狗改不了吃屎,都是那什么来着?”大妈学了半天,也没把方礼的原话学像。
“也是,可得防着点。”一众妇女你一言我一语,说个不停。
秦淮茹家里,两个妹妹看着棒梗己经长成大小伙子,一时间还有点不适应。毕竟时隔七年没见,心底多少还是有些隔阂。不过小当年龄稍大些,懂事了,忙前忙后地给棒梗端茶倒水,一副殷勤的模样,心里却想着:家里的顶梁柱回来了,自己又变成赔钱货了。
再说轧钢厂那边,方礼研发的煤炭节约系统设备,在钢铁行业获得了一致好评。可惜这技术牢牢掌握在方礼手中。别的厂要是想要这种设备,得先申报、审批,然后方礼这边才给做;要是想拿回去自己仿造,那可就免谈了。方礼不差钱,也不稀罕那些歪门邪道。
方礼坐在办公室,看着桌上一叠资料,撇了撇嘴。突然,他手掌一翻,一个蓝色的瓶子出现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