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笛不信的拽着衣领想要看。</p>
可是低头的角度根本看不见。</p>
余宁哒哒两步跑过隔壁床,从枕头下翻出小镜子,递到司笛面前。</p>
他接过去,调整位置才总算看见。</p>
莹白的锁骨上,那块不大不小的红痕十分明显。</p>
司笛用手指搓了搓。</p>
颜色并没变淡。</p>
感觉酸酸的,也不疼。</p>
司笛纳闷:“皮没破,怎么会淤血啊?我昨晚是不是磕到了?”</p>
余宁站在地上,踮着脚尖往坐在上铺的司笛腿上拍了一下。</p>
恨铁不成钢的勾勾手指。</p>
等司笛俯下身,余宁才说:“你是不是傻啊,这哪里是磕的,这分明是、是——”</p>
余宁结巴了两下,带着点不好意思,压着声音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你这明显是吻痕,就是、就是啵啵啵那样,吸出来的。”</p>
司笛拧着眉瞥他一眼:“我又不是傻子,你说的我当然知道,我不说,那是证明不可能。”</p>
“怎么不可能?”</p>
“就是不可能,我昨晚跟大家一块喝酒,喝完酒我——”</p>
司笛声音顿住。</p>
他本来想说,喝完酒之后就直接回宿舍睡觉。</p>
可脑袋里的画面,却停在跟大家一起喝酒的画面。</p>
之后的事。</p>
他竟然完全都不记得了!</p>
余宁等了几秒,看他愣愣的不说话,故意说:“喝完酒你怎么?你总不能喝酒上头,胡乱发颠,自己把自己锁骨上嘬出个红印子吧?”</p>
有那么一秒,司笛还真是这么想的。</p>
尴尬的眨眨眼。</p>
司笛拧着眉回答:“我……我昨晚好像喝多了,后面的事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余宁,你没跟我在一起吗?”</p>
余宁理直气壮:“我大名鼎鼎的江州一两倒,你问我?”</p>
“……”</p>
司笛没辙。</p>
歪着脑袋想了半天,一点都想不起来。</p>
余宁正忙着帮他想馊主意,宿舍的大喇叭响起来。</p>
刺耳的杂声之后。</p>
喇叭小主人娇俏的说:“hello各位练习生们,第一次公演大家都辛苦了,昨晚有好好休息吗?”</p>
虽然见不到人。</p>
但宿舍里的小可爱们还是积极回应。</p>
“虽然很想让大家好好放松放松,可是节目后期剪辑还需要很多画面。现在,请所有练习生去做妆发,准备下午一起录制主题曲mv哦~~~”</p>
一听这话。</p>
大家纷纷雀跃。</p>
司笛和余宁互相看了眼。</p>
叹口气。</p>
吻痕的事以后再说。</p>
现在,还是拍摄主题曲的mv更重要。</p>
一百个人的妆发,上午时间紧锣密鼓的过去,下午的拍摄更不容易,一百个人,不是这个人唱错,就是那个人跳错。</p>
一遍遍的录制。</p>
一遍遍的重复。</p>
直到晚上十点,才终于完结结束。</p>
一下午的唱跳,大家筋疲力尽的回宿舍。</p>
余宁快累瘫了,回去的路上紧紧搂着司笛的手臂,几乎把全身的重量都挂在他身上。</p>
前几天刚下过雪。</p>
气温骤降,冷到不行。</p>
司笛下巴缩在厚厚的羽绒服里,露在外面的耳朵却冻的发红。</p>
他在掌心呵出口气,搓了搓手,然后将羽绒服的帽子扣在头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