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真的失忆，或者他真的真的是巫行渊本人的话。</p>

祁祺心头沉闷时，就很想发脾气：“看什么看！狗蛋！”祁祺故意念这两个字，气死他。</p>

狗蛋缓缓的眨了一只眼睛，像某种初入人类社会还没受到过教化的野兽，他目光平静无波，深邃的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开口时的叽声，偶尔也会带上那么一点转眼即逝的情绪，祁祺很抓不住这情绪。</p>

狗蛋突然伸出手抓住了祁祺的手抬起来，祁祺以为他要咬手，却见他低下头，把自己的脑袋顶在了祁祺手下，抓着手揉了揉。</p>

“叽？”</p>

这次的叽是疑惑的。</p>

祁祺无法忽略这个明显的动作，这种动作通常是巫行渊来做，祁祺的……他突然敏锐记起早上的时候，犹豫着道：“你要摸头？”</p>

狗蛋面无表情看着祁祺。</p>

可以说是鬼使神差的，祁祺抬头揉他脑袋：“不要这么看着我了，至少也该是恨或者讨厌或者其他随便什么表情，</p>

为什么要用这种明明不认识又很奇怪的眼神看我。”</p>

狗蛋明显不理解祁祺在说什么，感觉到他没有早上时那股轻松的情绪，或许祁祺不知道，他身上的情绪气息十分复杂，无法忽视。</p>

祁祺道：“你昨天还是黑团子……你怎么不变大一点？为什么变小孩子？”</p>

狗蛋没说话。</p>

祁祺道：“是修为不够还是渡劫被劈了。”</p>

狗蛋：“叽。”</p>

祁祺眼睛一亮：“修为大降？呵，难怪！话都不能说了，真是祸害遗千年的惨，</p>

你看看我现在，快筑基四阶了，简直不知道多厉害……”祁祺一顿，又回想起自己昨天拿刀怎么也砍不动他，他还以黑团子之躯和吴虞打斗的模样。</p>

祁祺又生气了：“……不准看了！”</p>

狗蛋竟然摇头了。</p>

“你会点头摇头，为什么还和哑巴一样不表达，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要干什么，你承认吧，你就是来折磨我的，”</p>

狗蛋点点头。</p>

祁祺：“……果然不管是大还是小都是一样让人讨厌。”</p>

“那现在怎么说？我可告诉你，我再也不怕你了，你有什么招就试出来吧，我早就料到这一天了，我根本不怕你的。”</p>

狗蛋就从床上站起来朝着祁祺走过来，一张小脸绷的死紧，只是因为长得太小了，根本没有一点让祁祺能感觉到威胁害怕的点……正是因为这一点才更让人警惕！毕竟，巫行渊可是个活了千年的死鬼，根本不可能是什么可爱的小孩子什么的东西。</p>

祁祺严阵以待的盯着他。</p>

狗蛋也盯着祁祺的脸蛋，鬼魂记忆里的惩罚听起来很有趣，它要融入世界，就不能只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鬼魂的记忆成为了它的，所以他要惩罚的事情也可以成为它的。</p>

它要狠狠但是不那么用力而且最好不要出血的咬这个骗子的脸蛋，让他眼睛红红的求饶说不要不要！</p>

“啪嗒，”</p>

身高八尺的祁祺毕竟还是比一个看起来只有三四岁的小孩子强壮，所以踩到衣角后摔倒这种事情也很正常。</p>

祁祺：“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