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城。-m¢a-n′k?a.n?s?h-u^.`c/o,m′
夜幕深沉。
酒吧的招牌在迷离的灯光下明灭不定,厚重的门隔绝了外界的喧嚣,只将沉闷的心跳般的鼓点释放进来。
角落的卡座里,马东逸是绝对的中心。
他将双腿交叠,架在对面的空位上,身体后仰,整个人陷进宽大柔软的皮质沙发里。
他手中端着一个方形水晶杯,里面琥珀色的酒液随着他手腕的轻微晃动,撞击着巨大的冰球,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的脸因为酒精而泛起一层薄红,但眼神却清明得吓人,里面满是压抑不住的亢奋与狂热。
“马少,有段日子没见你出来玩了。我们都以为你转性了,准备在家当个乖宝宝呢。”
旁边一个穿着花哨的青年举杯示意,话语里是掩饰不住的探寻。
前段时间,马东逸像是人间蒸发,断了所有人的联系。
圈子里都在传,他是因为得罪了那个名叫苏白的狠人,吓得躲了起来。
对于他们这些天龙城的顶级纨绔而言,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马东逸闻言,发出一阵低沉的笑,胸膛随之震动。
他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将杯中的烈酒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点燃了他胸中的那团火。
他把空杯重重地顿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引得周围的人都将目光投向他。
“怕?”马东逸的嘴角咧开一个夸张的弧度,“这个字,我早就忘了怎么写。”
他环视一圈,看着周围那些既好奇又带点疑虑的脸,心里的得意膨胀到了极点。-秒/章′节^小~说-网? ,无`错*内+容_
他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尤其是在他即将宣告一场伟大胜利的前夕。
“前阵子,不过是陪那只老鼠玩玩捉迷藏的游戏。”他慢条斯理地拿起桌上的酒瓶,为自己重新倒满,“现在,游戏该结束了。”
另一个纨绔凑了过来,压低了身体:“马少,你的意思是......你找到解决那个苏白的办法了?”
这个问题像是一根引线,瞬间点燃了整个卡座的气氛。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屏息凝神地看着马东逸,等待他的答案。
马东逸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那双因为兴奋而微微发亮的眼睛扫过每一个人。
“不错。”他吐出两个字,清晰地穿过周遭的音乐。“他现在就在天龙城。”
“什么?”
“他竟然敢来天龙城?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马少,这可是你的地盘!你打算怎么炮制他?”
周围的议论声此起彼伏,但马东逸只是抬起手,做了一个下压的动作。
瞬间,所有声音都消失了。
“我怎么炮制他?”马东逸重复着这个问题,笑容变得森然,“我需要亲自动手吗?”
他再次将杯中酒饮尽,酒精让他的思绪更加活跃,也让那段被他视为奇耻大辱的记忆重新浮现。
他记得苏白是如何当众让他颜面扫地,那种被彻底压制、无力反抗的窒息感,让他夜不能寐。
现在,一切都将改变。?2·8~看!书`网_ ~最,新′章¢节`更`新,快_
“就在一个小时前,”马东逸缓缓竖起两根手指,在众人面前晃了晃,“我派出的两支小队,已经找到了他的藏身之处。”
他刻意停顿,欣赏着同伴们脸上震惊的表情,这让他获得了巨大的满足。
“两支帝级小队。”
“帝级!”
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帝级强者,在任何地方都是凤毛麟角的存在,是足以镇守一方的顶尖战力。
而马东逸,一次就动用了两支由复数帝级强者组成的队伍,只为了对付一个人。
这种手笔!
“对付他,用得着这么大的阵仗吗?”有人小声咕哝。
马东逸听见了,他笑得更加开怀,甚至有些前仰后合。
“阵仗大?不大!”他猛地坐直身体,前倾着,用一种充满压迫感的姿态盯着那人,“我要的不是杀了他,那太便宜他了。”
“我要他死无全尸。我要他的骨头被一根根敲碎,血肉被碾成泥。我要让他连一小块完整的皮都留不下来!”
“现在,我的人应该已经动手了。”
马东逸重新靠回沙发,整个人都舒展开来,“也许,战斗已经结束了。面对两支帝级小队,他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
他想象着苏白在绝望中被撕碎的场景,一股难以言喻的舒畅感传遍全身。
压抑了这么久的恐惧和怨恨,在这一刻尽数化为胜利的甜美果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