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斋旋即又恢复了喧闹时刻,依旧是为谁先抄谁后抄曲谱而争论不休,没有去管刚刚被放了大血的方闲,他的无助,他的落寞?
是呀,区区一百贯,那可是简直游侠的跑腿费啊,辛苦钱,真正的辛苦钱,半夜三更,月黑风高,霜浓雾重,真心劳累!
此时,陆宇贾却不知死活的跑过来安慰:
“方同侪,区区百贯而已,君不闻千金散去还复来!何况一万四千贯尚在手!
再者图了个清净,很划算的嘛?”
方闲白了他一眼:那两码事,好嘛?
一百贯是钱,是他的命!
一万四千贯也是钱,也是他的命!
钱有大小,命都一样,所以都肉疼!
此时,下课钟声敲响,一上午的自习课也就结束了,一众同侪又风风火火的赶往食堂,方闲还以为下午有什么重要课程呢?
等下午课程钟声响起时,他就彻底傻眼了:不是自习,也不是在斋舍,而是在校场,貌似上舍第一斋200来位同侪都在。
只是此时的校场密密麻麻的聚集了将近1000来号人,当细爻急匆匆的方闲跑来,后面是气喘吁吁的管家方通和冷若冰霜的舞袖跟着时,他才豁然开悟:
今天下午就是太学院传说中的开放日!
每个月也就一下午,就在月底的前一天,校场是特意给上舍留出的场地。
家在东京城的,要么家长亲自前来,要么特派家人前来,而家在外地的很多家长,哪怕千里也会早早准备特意赶来…
这个场面古今趋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