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你们有伤风化,众目睽睽之下行苟且龌龊之事?”
看来方闲真的是怒了,对自己人都不讲情面!人毕竟不是动物,动物为了繁衍后代,人呢?纯粹寻欢作乐!男女媾和这种事还是要避人耳目,他表示接受无能!
他们喜众乐乐,方闲只喜欢独乐乐。
但陆宇贾觉得自己冤,能申辩嘛:自己留在雅间完全是斋长特意安排,因为方闲不熟悉落云搂,需要随时照应!他对方闲犹如天降神祇般敬畏,不敢有丝毫亵渎!
然并卵,方闲听不见他的心声?
“不像话!太伤风化!”老鸨还能怎么说,她绝对的弱势群体,她两个招子亮的很,这人惹不起,只能顺着他讲:
“要不请他们仨移步它处?”
“就这?”
“给公子们今日免单?”老鸨深知破财消灾是上策,即便免单额近500贯不是小数,但值得,更无其它良策!
“免你老母!”
这时陆宇贾总算是大致穿上了衣裤靴子,委屈巴巴的,还带着满脸写着的意犹未尽凑过来小声询问:
“方兄,有何求?小弟愿效犬马?”
“哦?”方闲看了看他仍然在高高支愣着的帐篷,突觉好笑,再想到太学院有交集的一些画面,也就不那么绷着脸,合着受伤的总是这个地主家的傻儿子?
以至于方闲居然还露出了笑容:
“你看楼下那花魁评比,你选李师师呢,还是李师师呢?”
他笑了,老鸨漂浮不定的心也稳了,陆宇贾更是一扫心霾阴云,重新请功:
“李师师,我加注两千贯…”
陆宇贾确实豪横,也就轻轻瞟了一眼楼下的实况,第一名超李师师五百贯而已。只要他此注一下,一盏茶后的最终评比:李师师大概率会一举夺魁,他正要往怀中拿银票,方闲却一把拉住了他。
老鸨深领其意,破财消灾对落云楼而言无疑是最划算的,立马点头哈腰:
“明白,公子加注两千贯,老身现在就去安排,稍后就把花魁送上来。”
“不用,你把这个给他就好。”方闲在一旁方桌上的白纸写了一条幅:
‘燕赵不待,越子南归。’
落款依旧是:艾壕。
老鸨虽不解其义,但不敢多问,更不敢停留,只能辞别迅速下楼,很快又听几声铜锣响,结果就尽在方闲掌握中。
方闲落座继续与陆宇贾话家常。
“你们是如何知道我翻墙的?”这是方闲最关心的问题,一晚上要憋坏了。
“崔太学赶去查看周同侪受伤流血的现场,发现了一个铁钩子?也正是前段时间,方中丞带到太学院讲解过的……”
老爷子爱显摆,拿太学院做甚?方闲与他父子情深,这肯定说不清楚了!最大的嫌疑人当然是自己,着实不怪男人婆。
那边匡妙龄闺房:
“阿啾!”她原本就翻来覆去睡不着,如今四番打喷嚏,更加难以入睡了,索性披上轻纱素衣,玲珑倩影斜倚在窗边。
此时已亥时三刻,深秋之夜凉如水,天空下娥眉不明,星光暗淡,她秀眉微蹙,不觉思绪万千,心里怅然若失……